“接下来,咱们干啥?”雷蒙问道。
“离过年还有两个多月呢,在这之前,咱们先挑个好点的天气,把蜂场的蜂箱保暖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考虑进山。”吕律想了想说道:“还是老样子,以打皮毛和熊胆为主。”
“还是在小兴安岭?”张韶峰更关心的是去哪儿:“感觉小兴安岭的人太多了。”
“确实很多,大概是因为地势大都平缓的缘故,林场和屯子遍布其中,到了冬季,进山的人也就多了……咱们这次去大兴安岭,那里去的人少,野物也多!”吕律作出了决定:“咱们年这边去打上个把月,开年的时候,主要以抓梅花鹿为主,养殖场里的梅花鹿还是太少了,那养好了也是钱。”
几人都微微点了点头。
吕律强调道:“大兴安岭情况比小兴安岭要复杂得多得多,这次进去,更是得小心,一定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木马雪杖、猎具、衣服、粮食,枪和子弹,都好好准备一下……对了,大哥还没有木马雪杖,三哥帮忙做一副短的木马吧,这两天,我过去找大哥练练滑雪,哥几个中就数我和大哥滑雪笨。”
“啥时候开始练啊,我也去!”张韶峰笑问道。
“明天就开始,就到咱们家庭农场周围练,碰到野物啥的,还可以清理一下。”
滑雪也练了,野物也清理了,一举两得。
事情暂时就这么定下了。
几人又简单聊了一阵,各自回家。
陈秀玉和王燕在卧室里唠嗑,吕律也就抱着孩子在炕上逗弄,等着她。
昨天没回去,在陈秀清这里留宿了一晚上的马金龙见到人散得差不多了,结束了和马金兰“姐弟情深”的唠嗑,转而去找了在外面忙着往炕灶里添加柴火的陈秀清。
马金兰也跟着出去,给养着的两头猪喂食。
吕律偏头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说着话的马金龙和陈秀清。
马金龙说话声音不大,吕律在里面也听不清楚,过了好一会儿,马金龙高兴地随着陈秀清进了屋子,然后他端了杯茶水,上了炕,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吕律唠。
吕律爱答不理地嗯啊应对着,更多的时候,在逗弄着襁褓里轻轻一个小动作就能逗得咧嘴笑的孩子。
没多大一会儿工夫,陈秀清从卧室里出来,上炕后坐到吕律旁边,看向对面老神在在抽着旱烟喝着茶水的马金龙。
“老舅,刚才你在外边跟我说了不少话,这又是想建房子,又是想给我那表弟准备娶媳妇儿的钱,这确实挺紧的……”
陈秀清说着,先是从怀里掏出十块钱,放在炕桌上,推到马金龙对面:“你看你,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还挂那么多礼钱,这个你先收回去。我们这边一般都只挂块钱,这一下子挂十块,太多了些。”
“多啥多啊,你可是我的外侄,大外侄结婚,那天大的喜事儿,不多!”马金龙又将钱推了回来。
“那这样,这钱我收了,当是你还我们家的,以前我爸在的时候,也借了不少给你,那时候我还小,不清楚具体借了多少,但敢肯定,远不止十块!”
陈秀清说着,将钱收了起来装袋子里。
马金龙听着这话,脸色却是变了又变,更多的是懵。
他偏头看了看一旁的吕律,有些尴尬地问陈秀清:“这咋还翻起旧账来了?”
“律哥、秀玉,我妈都是我最亲的人,别见外,我也就直话直说了。这旧账也是账,自古父债子偿,父辈欠下的债,要做儿子的偿还,那父亲生前借出去的钱,做儿子的讨回来,不过分吧?”陈秀清笑着问马金龙:“都说人死债消,这话怎么说都是错的,我爸是过世了,可不代表欠下的债我不用还,借出去的账我就不能讨。”
“应该的!”马金龙面色古怪地点点头。
“那你啥时候把从我爸那里借的钱还一下?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陈秀清微笑着看向马金龙。
“大侄子,我现在要是能还上,我还至于开口向你借钱吗?”马金龙被陈秀清问得有些绷不住了,言语中隐隐有了些恼怒:“你就说,到底能不能借吧?”
“借,咋不借呢!你可是我舅啊。我听你刚才说,想盖房子,差着六百,还想给表弟定门亲事儿,还得再要四百,也就是一千块,这可不是小数目。”
陈秀清掂量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老舅,你看我这里也是刚起了房子,又结了婚,日子才刚刚起步,手头也有些紧……”
“我听那两挂账的合计过,不是说才刚刚收到两千多块礼钱吗?”
马金龙把这事儿记得挺清楚。
“这话说的,礼钱,那是礼钱,别人家有喜事儿办酒席的时候,我都得还的,可能还要还得更多,说白了,那是礼,也是债,可不能乱动。”
陈秀清此刻的精明,让吕律惊异。
“我听说你们一年来打猎、抬棒槌,办家庭农场,也赚了不少钱……借千把块钱,应该没啥问题吧!”马金龙再次皱了皱眉头。
“千吧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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