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被扔出的一斧头砍中后背,再看到雷蒙几脚踢开挡在前面的椅子,朝着王兴亮走过去,他早早冲了过来,将雷蒙拦下。
别的人都在忙着四处调查,就他们几个在会议室里等消息,眼下也没人手招呼,他只能自己上。
他倒是很想直接拔枪阻止事情恶化,可一想到自己这些人就是因为雷蒙的事情被上面的人一阵猛喷赶来的,他也不敢拿雷蒙怎样,摸到腰间手枪的手又放了下来,转而冲上去是死死地箍住雷蒙,不再让他去靠近那把斧头。
后背挨了一斧,王兴亮挣扎着爬起来,小命受到威胁,不敢有丝毫停留,不要命地往外跑,刚到门口,却被迎面一脚踹了回来。
这一脚,是张韶峰踹的。
随后,吕律等人跟着进了会议室。
在看到人群中跟着进来的还有何庆的时候,王兴亮神色一下子变得黯然,身体里的那点力气仿佛被一下子抽干了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吕律随手将那个装着狸花猫的袋子往会议桌上一扔,松着的口袋里,狸花猫一下子窜了出来,看着眼前那么多人,它惊恐地窜到一旁,缩到了桌子下面。
他看了看很快就在地上留下一大滩血液的王兴亮,再看看被死死箍着的雷蒙,他迎着雷蒙走了过去,将那把斧头捡拾起来看了看,也扔到会议桌上,然后将雷蒙拉到一旁,顺便拖了把椅子让他坐下。
张韶峰也在这时,将何庆一把拽到前面:“说吧,把你们是怎么陷害雷蒙,以及如何偷盗烟膏的事情好好跟这些大领导说一遍!”
他有意地将大字说重一些,听得总场的领导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十万官兵进入大荒拓荒,哪怕现在是农场的编制,也跟部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
“真不知道,这些大领导是咋想的,这样让人恶心的玩意儿居然也能当分场场长,都是些啥玩意儿!”张韶峰说着,自己也拖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
见何庆现在又变得畏畏缩缩,张韶峰突然暴喝起来:“你倒是说啊……让这些大领导看看,他们选的这恶心玩意儿,是怎么欺负人的,到底该不该死。”
到了这地步,何庆哪还敢犹豫,当下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当得知是王兴亮嫁祸雷蒙,那五公斤的烟膏就是被王兴亮私藏的时候,之前还缩在一旁的总场场长脸色都变了。
公安很快对王兴亮家里进行了搜查,没多长时间,一大团油纸包着的烟膏也被送进了会议室。
“人证物证都在了,就这狗日的,千刀万剐都不过分……我们昨晚才刚到农场,今天早上就领着人来围堵我们,想方设法给我们泼脏水,好把事情完全掩盖了,是吗?觉得我们好欺负了是吧?是背后有人撑腰是吧?”
张韶峰站了起来,突然狠狠地踹了在地上躺着瑟瑟发抖的王兴亮胸口一脚,顿时又把他踹得惨叫起起来。
他也没想到,早上那么容易被吓尿的人,居然有胆做这种要命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有恃无恐。
“十万复员官兵进入大荒,这其中包括血多年老体弱和英勇战斗残废了的老兵,经过那么多年辛勤劳作,熬了多少艰难困苦,才把这荒野变成了良田,盖起了房舍,建立了家园,就被某些人这么糟蹋了。
我虽然只是个山野乡民,却也听老辈人说过很多,知道所创造的这一切有多么不容易,咋就变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张韶峰看着总场领导,嗤笑一声,随后看向那队长:“以这种恶劣的手段盗取五公斤烟膏,坑害他人,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判?”
那队长闷着头,啥也不说。
张韶峰微微皱了下眉头,忽然把背着的半自动取了下来,朝着地上的王兴亮就是一枪:“不好意思,走火!”
这举动,把在场的人都一下子惊呆了。
张韶峰却是没事人一样,抬头看着那队长和总场领导:“要不要我跟你们回去接受审讯?”
“不用……他该死!”
那队长和总场领导擦了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对视一眼后纷纷摇头。
“那我们的嫌疑已经洗清……可以走了吧?”张韶峰再问。
“可以!”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张韶峰笑笑,回头冲着吕律和雷蒙招呼:“走吧,折腾那么长时间了,这肚子都饿了,吃了饭,赶紧去借船,明天好去捡大雁蛋。”
他说完,转身就往会议室外边走。
吕律也拍了拍雷蒙肩膀,几人纷纷跟着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中,一时间安静无比,直到看着吕律一帮子人出了场部大楼走远,两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着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王兴亮,那队长摇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就那五公斤烟膏就足以把他给枪毙了,行径太恶劣,回去后,我会如实上报。”
总场领导也是轻叹一声:“我的麻烦事儿才刚来。”
吕律等人出了场部,朝着草坯房走。一路上,几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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