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靠自己了。
大概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吕律今天特别有干劲,到早上七点左右的时候,已经砍倒一大片苞米。眼看着太阳升起来,他觉着今天的苞米已经够撕了,于是回过头来,将苞米一个个撕去外壳,扔在地里边晾晒着,准备到晚上装袋,请陈秀清帮忙用车子拉回去。
刚撕了没一会儿呢,陈秀清和马金兰也跟着到地里边了。
“清子,妈……你们咋来了?”吕律有些意外。
“秀玉都有孩子了,先帮着把你们的收起来再说,好让你回去照顾秀玉!”马金兰冲着吕律笑了笑,自顾自地开始帮忙撕苞米。
陈秀清则拿了镰刀,继续砍着玉米。
吕律没有多说什么,在马金兰这里,总算感觉到了上辈子该有的暖心。
让他没想到的是,张韶峰两口子来了,紧跟着段大娘也来了,像是约好了一样,王大龙两口子和王燕,梁康波两口子,还有周翠芬和蒲桂英,就连王德民和李树梅都跟着过来。
另外还有几个处得好的民兵兄弟,原本只是路过准备去自家地里干活的,一听说吕律的情况,自然而然地就加入进来。
这地里边,一下子多了十六七个人。
只是五亩地的苞米,看这架势,也是一天轻松搞定的样子。
“你们倒是来帮我了,我自己可没啥时间去还这人情哈!”
吕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了,只能笑着来上这么一句。
一干人只是冲他笑笑,啥也不跟他多说,只是各自聊着,干得热火朝天。
没少往这边走
五亩地的苞米,在这十多人的帮忙下,早早收工。
平日里,吕律打到肉啊啥的,没少往屯里送,这些处的好的人,得到得更多,大家都惦念着他的好,现在知道陈秀玉怀了孩子,看到吕律一个人在地里忙活,都把自己地里的活计缓缓,主动过来帮忙。
彼此间的哪些情分,算是积攒起来了。
在农村,向来是人情换人情,大伙平日里不说,心里都清楚。
这五亩苞米,原本想着怕是得六七天才能完成的事情,一天就搞定了。
陈秀清在砍了一会儿苞米后,其余时间就一直赶着马车把掰下来的苞米往吕律的草甸子运。
吕律的院子足够大,仓棚有专门准备好的堆放苞米的用木头钉制的架子,苞米往上边一放,晾着就行,完全没必要像在农场那样拴着软叶挂起来。
田地里的活计忙完,平日里也干不了啥,搓苞米就成了大部分人日常要做的事情,主要是女人和孩子。
吕律不让陈秀玉下地,她就只能一个人呆在草甸子,管着家里的一堆杂事儿。
看到吕律下地没多久,陈秀清就送来一车苞米,问了才知道,自家地里边现在十多人帮忙干活呢。
她赶忙回了厨房,忙着张罗不少饭菜,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让陈秀清给送到地里。
收苞米这事儿,就这么简单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吕律主要就陪着陈秀玉,管着家里的杂事儿,也去了两趟区上,给陈秀玉买了些日常所需和各种新鲜水果。
陈秀玉若是没有怀上孩子,这时候,她是准备叫上周翠芬她们几个一起进山摘松塔的。
摘松塔,其实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活计。
兴安岭红松不少,但得近二十年的红松才结松塔,而往往这样的树已经长到一人合抱那么粗,十多米高,得爬到上边才能采摘到,挺危险,这其实就不是老娘们能干的事儿。
就即使在几十年后,东北采摘松塔的,也主要是来自云贵地区的人,采摘的时间,也只有一个多月。
一个松塔,产不了几粒松子,两个爬树厉害的大男人,一天忙碌下来,一人能采到五六袋松塔就算相当不错了。
一袋松塔得有百多斤,而最终剥离出来的松子,就没几斤。
这些大山里,很多地方根本就不通车路,又得一袋袋搬运到山下,那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儿。
松子卖得贵,是有道理的,确实得来不易。
这事儿,只能暂时搁置。等再过些年,松子开始远销各地的时候,倒是可以找人手每年采摘。
不过,这倒是个打灰狗子很好的时节。
进了红松林,随处可见被灰狗子、花栗鼠抠掉松子掉落下来的松塔。
这些小东西厉害,一只一天就能搞定七八个松塔,一部分吃掉,一部分存储起来,偏偏它们还挺健忘,经常忘记自己藏的松子在哪里,做了不少无用功,不停地祸祸。
吕律每天将家里的活计做完,然后就骑着追风,领着元宝它们,每天到周边各处的红松林子里转悠。
农活一忙完,大都闲下来了,附近的红松林,随处可见在树根脚用松子为诱饵布下的木板夹子,用来捕猎灰狗子。
一张灰狗子皮毛八九块呢,在这时节,只要运气不太差,总能弄到些灰狗子皮,也能卖不少钱。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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