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坏死的症状,往后再过几十年也难,更别说现在。
“律哥,你说他们俩以后会咋样?”
走开一段距离后,陈秀清忍不住小声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咋地,你想去帮忙借个种?”吕律瞟了陈秀清一眼:“我看你挺关心这事儿啊,要不我回去跟他们说说,没准一下就答应了。”
“律哥,我可没那意思,我还是觉得燕子好!”
陈秀清显得有些慌乱,看到吕律那怪笑的样子,赶忙强调:“我真没那种意思,我心里只有燕子。”
“真的?”
吕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陈秀清。
“当然是真的!”陈秀清重重地点头,顿了一下,接着问道:“他啥时候来找你借的种?咋跟你说的?这话咋开的了口啊!”
吕律看着这个好奇心极重的大舅哥翻了翻白眼:“要不,你回去问问!”
“不去!”陈秀清摇头。
“那就给我闭嘴!”吕律呵斥道:“不知道咱们来干啥的啊?这事儿,也别往外乱说。”
陈秀清赶忙一下子捂着嘴巴,不再说话。
信任
那猞猁像是消失了一样。
吕律和陈秀清跟在元宝身后一直随着它走,同时注意着林间动静,转了两三个小时,还是没有丝毫发现,最后,居然又回到了那小草甸子边缘的小水塘旁边。
小水塘边上被水浸润着的黑泥上,吕律看到有猞猁的新鲜脚印。
他现在完全能肯定,今天看到的和上一次在这里发现踪迹的,就是同一只猞猁。
兜兜转转那么长时间,给吕律的感觉,更像是在围绕着那只猞猁所画的领地范围在转。
整个过程中,吕律也几乎没有发现灰狗子、跳猫子、野鸡之类的东西。
他不由想到,这只猞猁是不是因为逮不到猎物,才冒险打自己草甸子上养着的鹿的主意。
中午在草甸子上,元宝娘四个都冲过去了还不肯放弃猎杀梅花鹿的情况,会不会是太饿了?
这片地方,原本就在村屯附近,经常有人活动,生活在村屯附近山林中的小动物,为了一口肉,经常被村民用各种法子进行猎捕,本来就少,再加上惊扰,又有不少进了更深的山里。
对于猞猁这种纯肉食性的野物而言,食物匮乏是必然的。
可这样的条件下,为啥还一直停留在这里?
从第一次发现它现在,都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了,停留的时间可不短。
食物不够多,它完全可以另外换个地方,为什么一直在这地方守着?
细细回想着那只猞猁的样子,吕律心头有了某种猜想。
元宝娘四个围着那些脚印嗅了嗅,又在旁边一棵红松根脚闻一闻,然后就朝里边林子中钻了进去。
吕律和陈秀清立马跟了上去,可又过了半小时,还是一无所获。
眼看天色已晚,吕律叫住陈秀清:“清子,咱们回去了,这样找不是办法,得想点别的法子。”
以猞猁的敏锐,两个人外加四条狗在林子中的穿行,哪怕再小心,这样的动静对于猞猁而言也不小。
而且,这猞猁在这片地方呆的时间不短,到处留有它的印记,哪怕是元宝娘四个,也会被这些气味误导,跟闯进了迷阵一样,很有可能早在什么地方就已经跟丢了,再找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陈秀清抬头看了看夕阳,将心里的火热按下,跟着吕律一起返回草甸子。
等回到地窨子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王大龙等人已经放工回去,陈秀玉在地窨子里已经做好饭菜等着。
看到吕律和陈秀清两人钻进来,陈秀玉赶忙接过吕律提着的枪,和子弹袋一起挂在墙上,然后回头给吕律从保温瓶里倒了热水洗脸洗手:“律哥,没找到?”
她从没看到吕律专门进山打猎空手回来过,这还是第一次,甚至连只灰狗子都没有。
“猞猁太狡猾太敏锐了,哪能那么容易找到。”
吕律接过递来的毛巾洗手擦脸。
“猞猁没找到,人倒是救了一个!”陈秀清接过话茬,随口说了在山上遇到的事儿:“说来也巧,在咱们屯后山的时候,碰到那放蜂人孙寒卫的媳妇正在上吊,被我跟律哥给救了。”
陈秀玉一下子变得惊奇:“咋了?为啥要上吊啊?看着来的时候,那两口子挺和气的呀。”
“别人家的私事儿管那么多干啥啊,转了一下午了,早就饿了,赶紧吃饭!”
吕律瞪了一眼陈秀清,不想让他继续往下说,这要再提到借种的事儿,怕是得费自己一番口舌解释。
见吕律瞪自己,陈秀清赶忙闭嘴,他洗好手脸后,将水泼出地窨子外边,跟着坐到小桌子旁边,拿了筷子,接过陈秀玉盛好的饭,跟着吕律一起吃了起来。
陈秀玉一边给自己添饭,一边看着神色古怪的两人,反倒越发好奇了:“到底咋了,有啥连我都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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