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了家里寄来的东西,但凡是吃的,大都想着藏起来,这也诞生不少藏东西的妙招还有保管的法门。
掏包菜心藏水果,就是其中一个法子。
吕律默默地听着,黄彩菊一直在诉说着在知青农场,她和孙寒卫之间的相识、相知和相爱,还有那些山盟海誓,残酷生活环境下的浪漫。
两人都是哈尔滨人,回城后,两人立刻就把婚结了。
但直到那时,黄彩菊才知道孙寒卫没有那能力。
追问后才知道,就在回城之前的那个冬天,农场缺吃的,孙寒卫和一干子知青眼见着要挨饿,自发组织去河里捞鱼,一不小心掉到了冰窟窿里。
那一次,孙寒卫生了一场大病,也就是那场病,他申请了病退成功回城,并托家里的关系,帮着黄彩菊也弄到了回城的机会。
然而,结婚后他发现,自己硬不起来。
自尊心作祟,这种事情,他不想家人知道,一直偷摸着想方设法的治疗,可始终没有任何结果。
孙寒卫家庭条件很好,一直在催着他们生孩子,而孙寒卫又不肯说,时间长了,问题就被怪到了黄彩菊这里。
黄彩菊被各种挤兑唾弃,那样的日子并不好受。
孙寒卫自己也清楚原因是在他自己,受不了家里的逼迫,然后就辞了工作,领着黄彩菊一起跑到饶河学养蜂了。
直到黄彩菊跟着出来养蜂了才知道,孙寒卫打的是借种的目的。
当时,黄彩菊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能生就领养一个,谁知道,孙寒卫死活不依,非要一个黄彩菊亲生的孩子。
这些日子,两口子没少因为这事儿争吵,一度闹得不可开交。
就在早上的时候,两人还吵了一架,一时间想不通,才有了上吊这事儿。
幸好被吕律和陈秀清救了下来。
“他那问题,真的没法治了吗?”吕律听完,也是觉得不可理喻。
“没办法,试过很多法子,鹿茸、鹿鞭,甚至是虎鞭都用过,我们还去过京城,大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是坏死,隔的时间太长,舒筋活络都没有效果,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黄彩菊叹了一口气,满脸痛苦地说:“其实,我真没在意那么多,只要两人好好过完这辈子就行,也不奢求什么。”
就在这时,元宝忽然又朝着斜前方的林子叫了一声。
又有人来了。
不一会儿,吕律看到孙寒卫惶急火燎地在林子中到处乱窜,忽然看到他们这里,愣了下,赶忙跑了过来。
看得出,他这是在找人,而且找了不短的时间,弄得满头大汗,大口地喘息着。
“媳妇儿,你咋跑这儿来了?害我到处找,我都以为……”
话说到一半,孙寒卫忽然注意到旁边树上挂着的半截绳子,还有黄彩菊脖子上红紫的勒痕,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还以为个啥呀,我们要不是恰巧到了这地方,把她给放下来,你媳妇现在应该已经凉了。”
陈秀清嘟囔了一句。
吕律抬头看了孙寒卫一眼:“我是真不知道你咋想的,一个孩子,怎么着都不是你的种,这领养一个和借个种,有那么大区别?非要逼得人寻短见。”
在第一次孙寒卫找到地窨子说借种这事儿的时候,吕律就已经有些厌烦这人,今天再碰到这事儿,更觉得不舒服。
“你自己的问题不愿说出口,把所有的问题推给自己的女人,啥玩意啊?”
吕律有些恼火地喷了孙寒卫一句,伸手拉了坐在旁边的陈秀清:“咱们走!”
这货自己啥样他肯定知道,知道了还将人娶进家门活受罪,还准备领着出来到处借种……吕律都怀疑他是不是心里扭曲或是已经有了特殊嗜好了。
“我发现自己有问题的时候,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我也没想到彻底不行了呀……我领着你出来借种,只是想用这方法,帮你另外找个合适的男人交托出去,省得你跟着我守一辈子活寡,还要承受那些你不该承受的目光!”
孙寒卫直挺挺地跪在黄彩菊面前,一个大男人,嗷嗷地嚎了起来。
吕律一听这话,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孙寒卫。
感情这货打的主意是,借借种这事儿,将黄彩菊推给借种的人。
吕律一下子有些无语了!但忽然又觉得,他好像还多少有些担当。
他很难说明白这样的情感究竟是对还是错,但却看到黄彩菊听到这话的时候,一下子扑了过去,跟孙寒卫抱在一起,也跟着嗷嗷地嚎了起来。
“既然彼此间的感情深厚,都不介意这些东西,那就找个地方,领着媳妇,领养个孩子,把日子过安稳了就行,何必再这么折腾?”
吕律说了一句,再不停留。
这事儿,管不了。
听说硬不起来,他还在想着看能不能弄个方子帮帮忙,可这京城的大医院都检查确定是坏死了,还有啥办法?
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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