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去厨房里生火,给梁启明炒了鸡蛋饭,端着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梁康波提着药酒瓶子从卧室中出来。
只是,两口子到了梁启明躺着的炕边,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出气都还在一下下地哽咽着。
梁康波默默地走到炕边坐下,取了药酒,掀开被子,给他擦上。
这一摆弄,梁启明被疼醒了。
他看看梁康波,又看看杜凤娟,闷着头说了句:“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双双松了口气。
先上
这年头的孩子皮实,被打的次数多了,也是相当抗揍。
很奇怪,这样动辄棍棒就抽上一顿的管教,孩子反倒是越打越亲,还能保持着对父母的敬畏。
棍棒底下出孝子,这老话,是很有道理的。
肌肤上的疼痛,能让那些教训刻骨铭心。
早早地让他们在懂得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在心理上也早早地成熟起来,变得懂事,遇到事情的时候,也不会被一点点挫折轻易击垮。
听上去很残酷,但这样的年头,不快点懂事,不快点有担当,日子可不好过。
只是动动嘴皮子,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将孩子教好的。
打,对孩子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吕律早上起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领着元宝娘四个,去巡查了一下在草甸子周边,山脚林木边缘设置的夹子。
很遗憾,架子上除了几只老鼠,别的啥都没打到。
吕律只能悻悻地将这些夹子收了起来,再布置下去,也没啥可打的了。
那些被伤到、或是被惊到的小兽,不会再轻易靠近这地方,事实上,同一片区域,一定范围的野物也极其有限。
想要有好点的收获,得另外找地方布置。
回到地窨子前,吕律将昨天打到的跳猫子、灰狗子和野鸡,进行处理,肉也暂时放在灶火上边挂着。
王大龙一群人一向来得早,和吕律简单打过招呼后,不用多说什么,从吕律这里取了存放的工具,径直去了山脊上,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情。
吕律将那些皮毛上的油皮铲掉,清洗后用框子绷好放入仙人柱里边晾着,这才取了镰刀,将追风拉到草甸子上拴着吃草,他自己则到山坡上找了鲜嫩枝叶割了一大捆回来喂鹿。
温度不断提升,这些草叶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在生长,一天一个样。
感觉刚来的时候,放眼所及,还到处一片枯败,一转眼,已经是满眼新绿,到处一片生机盎然。
万物蓄积了漫长冬天的力量,在这时候成了竞争最有力的保证。
要不了多久,这里会变成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
只是三只鹿和一匹马,太少了,白瞎了这么一块好地儿。
马上进入六月,天气温度越来越高,动物们将会越来越需要盐分,补充每天汗液的蒸发,是进入到蹲碱场打鹿的好时节了,得多抓几只才行鹿才行。
山中天然的盐碱地不少,经常在山上走动的猎人大都知道,大家都想办法到那种地方蹲守,想要真正依靠那些天然的盐碱地得到满意的收获不容易。
吕律开始琢磨,应该趁着自己出去打溜围训练的时候,去更深一些的山里,寻几个好地方,弄上几个碱场,打点鹿茸、抓些小梅花鹿。
至于鹿胎,不用想了,这个时候,大多数母鹿都应该完成了分娩,小鹿都能跟着跑跳、吃草叶了。
草甸子上养着的那只,产崽的时间都已经算是晚的了,也算是吕律运气。
到时候小鹿抓来,草甸子周边的栅栏也该建得差不多了,只要放养其中就行,很是省事儿。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将水田秧苗插上。
可不能因为自己耽搁,把粮食的事情给误了。
张韶峰说得对,与其等各家各户插完秧苗,再去找人要那些剩余的秧苗,还不如直接找陈卫国。
田是从他手头分来,他家的秧苗自然用不完。
而且,田都能分出来,那区区秧苗,自然不在话下。
吕律相信,陈卫国在这件事情上,会相当配合。
他取了毛巾,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杂物,在小河里洗了脸,直接就领了元宝准备动身前往秀山屯陈卫国家里,走了几步,吕律又折返回来,将猎枪和猎囊也背上。
张韶峰老爸不是想要吃飞龙吗,难得往秀山屯那边走,秧苗的事情搞定后,直接就到屯东的山里去找找,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也算是让早已经按耐不住的元宝娘四个好好活动活动。
张韶峰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吕律对那些小事儿,自然也得上心。
人嘛,都是相互的。
情分需要好好维续、呵护,才能越来越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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