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闻思索道:“现在不好说,叶良民在集团的行动都在我的监视下,目前还没有发现信息痕迹,如果是老狐狸做的还好点,就怕背后另有其人暗算集团。”
他很少和俞寂聊这些,不愿把工作压力带给对方,但这次事态发展的确有点出乎意料,而且他要出国,就必须给俞寂解释清楚。
俞寂听完很担心,着急地问道:“是不是要去很久?”
“两周左右。”
俞寂面色不好:“可是”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傅朝闻停下来,认真捧着俞寂的脸让他面朝着自己,不容置疑却语调温柔:“相信我,集团所有业务我能处理好,比傅景明还要出色。”
眼神是温柔坚定的,傅朝闻既是在告说服俞寂让他放心,同时也是给自己打气,这次出国谈判他其实心里没底。
没承想俞寂比他更坚定,抿着唇笑笑道:“我相信,我的少爷一直超级厉害的。”
“一直?”傅朝闻忍不住低头笑出声,还当俞寂在好言好语哄自己,“你认识我多久啊。”
俞寂一哽:“你就是厉害,最厉害。”
“那你说声老公最厉害。”
俞寂红着脸嗫嚅半天,慌张地掉头就走:“我现在该该回家了”
两人搂着抱着走得慢,说话间刚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吧台,傅朝闻反身把俞寂摁在吧台,耍赖似的低头吻着他:“叫声老公。”
俞寂红着脸躲避着,一个劲儿的摇摇头,不好意思是一方面,他觉得现在也不到时候。
在俞寂传统的概念里,老公是既亲密又严肃的称呼,那意味着真正的组成家庭,意味双方彼此承担责任。
或许等两人真正同居的时候吧,或许抛开中间那些扯淡的利益联姻,那时候俞寂保证能在对方耳边庄重地叫一声老公
某人裹着臃肿的白色羽绒服,戴着白色的帽子围巾和口罩,和外面落过雪的景色融为一体,像只雪球似的匆忙滚出接待处大门。
然后转过身别扭地和傅朝闻摆摆手,飞快钻进了等在门口的车里。
看着车子渐行渐远,傅朝闻长舒了口气,短暂的温存后他必须重新回归焦灼的工作状态,很快披上大衣上了回傅氏集团的车。
接待处马路对面的银灰色商务车里,有人刚收回望远镜,满脸怨愤地对旁边的女人说:“清姐,直接给他弄死算了,省得麻烦。”
叶清咬牙:“费什么话,弄死不犯法吗?我要让他主动离开,而且心甘情愿。”
“那家伙的软肋就是傅总,咱们又不能对傅总下手。”
叶清冷笑:“他的软肋,不只一个。”
我给少爷个惊喜
周末清晨,傅朝闻难得晚醒,俞寂动作极轻地翻过身眯眼看着他。
最近这段时间的劳累,他总是睡不太好,俞寂脖颈处浅淡雨水味的安慰剂也逐渐不奏效,眼圈泛着淡淡的乌青。
似乎也瘦了些,线条轮廓更加清晰,下巴长出来的青色的胡茬显得憔悴。
俞寂给傅朝闻将棉被往上拉,小心翼翼凑近吻了吻他的唇角。
温热的呼吸靠近,傅朝闻就醒了,顺手捞过俞寂摁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
俞寂趴在傅朝闻胸口,毛茸茸的头发被自己拱得凌乱,捧着傅朝闻的脸撒娇道:“再睡会儿吧。”
傅朝闻困得睁不开眼,含含糊糊嗯了声,“那你陪我”
俞寂无奈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笑着道:“少爷自己睡吧,我得去客厅看看我的崽崽。”
他说罢轻手轻脚翻身下床,讨好地凑到傅朝闻耳边儿亲了口。
他临走之前,傅朝闻捏捏俞寂的屁股蛋,无奈笑道:“小狐狸精”
来到客厅,鱼崽儿正坐在地毯上玩,看见俞寂他拍着手咯咯笑起来,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往这边走。
俞寂忙脱下鞋,盘腿坐到地毯上,伸出胳膊笑着等鱼崽儿慢慢靠近。
鱼崽儿是扑过来的,俞寂往前倾身把崽崽抱个满怀,搂进怀里爷俩儿一阵亲热。
一靠近俞寂,鱼崽儿接吻狂魔的属性就暴露出来,在他爸爸怀里撒娇卖萌,用他刚长出来的半截两颗乳牙啃俞寂。
嘴里口水不断,也能清晰地出声喊俞寂:“爸,爸爸,爸亲亲”
小家伙有事儿没事儿就吱吱哇哇叫爸爸叫个不停,叫多少声俞寂全部答应着,搂着小宝贝儿心里甜的跟裹了蜜似的。
公司元旦放假期间要留员工值班,俞寂觉得可以顺便陪傅朝闻便报了名,这几天的圣诞假期调休加周末,差不多能凑个小长假。
这段时间俞寂决定好好陪陪鱼崽儿,给月嫂徐姨提前放假,他便想带鱼崽儿到处转转,小家伙快满一岁还没怎么正经出过门。
给鱼崽儿喂完饭大概七点半,俞寂领着崽崽想去傅朝闻卧室,却正见他打着电话出来。
笔挺西装领带已经穿戴完毕,右手拿着好几沓新印的文件,说话时神色是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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