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玉兔还在四处乱晃。
其实里面还要再穿肚兜,但那种贴身物件大多都是女儿家自己做了自己穿,也不好意思给别人使用,明璟是个没开过荤的男人,不知道这种女儿家的事情,只从衣服堆里拿了件单薄的白色里衣递过去,比划着:“先把胳膊套进去,再把右边的布搭到左边,里面有根系带,把系带系紧即可。”
“我试试。”阿木哈真按照明璟的指挥,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根系带,“明璟先生,你帮学生看看吧,我找不到你说得系带欸……”
男子双颊微红,局促得睁开眼睛。原来男女服饰有别,男子开的是右袵,而这件女子里衣开的是左衽。
“在这里。”他帮女子找到左边的系带,递给了她,这件里衣是用极其轻薄的丝麻做的,里头又没有肚兜遮挡,女子曼妙身材在里衣之内朦朦胧胧,反而更有情趣。
明璟只觉得下腹微热,自知是动了些情意,连忙后退几步,背过身去。
“怎么了,明璟先生,这个衣服好难穿啊……”阿木哈真自然发现了明璟的异常,她觉得有趣极了,毕竟明璟一向沉着,又学识渊博,如此窘迫不堪,还是头一次见。
她故意软下嗓子,娇声道,“明璟先生,求你了,帮帮学生吧!”
明璟长舒一口气,像做了什么艰难决定一般转过身来,从衣服堆里拿出一件夹袄,用手撑开衣服,要帮少女套进去。
女孩子第一次穿这种繁琐衣服,还故意东摇西晃的,明璟只觉得自己的手指不时碰到少女的身体,生出一种酥麻痒感。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阿木哈真开心得在他面前奔奔跳跳着,调皮得问着:“好看吗?明璟大人,你觉得好看吗?”
毕竟是秀表妹的旧衣,明璟也看她穿过几次,但穿到阿木哈真身上,是完全不同的风情。她比表妹略高一些,身体也更硬朗健康,通身带着一种飒爽英气,明璟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温吞得笑说:“很好看。”一边挡住屏风,一面把少女送出了书房。
在私宴上,阿木哈真第一次见到了传闻中的秀表妹,女子温婉得坐在胡椅上,柳眉如黛,双眸含露,脸上盖了面纱,因常年不见阳光,肤色极其苍白。铁托坐在一边和她攀谈,她一口不太流利的大原官话,磕磕绊绊得接应着,声音极细,柔弱得好似春日的杏花微雨。
见明璟带着阿木哈真走来,女子缓缓起身,她走路如杨柳扶风,很轻很慢,阿木哈真连忙抓住她的手,生怕她走几步路就要跌倒。
“妹妹这身衣服,可还喜欢?”
秀表妹怯怯得看着她,阿木哈真觉得要是自己说不喜欢,只怕这姑娘会气得昏厥过去吧?她连忙点头:“喜欢喜欢,就是有些难穿,多亏有明璟大人的帮忙。”
“喜欢就好,我们刚来大原,未曾添置新衣,委屈妹妹了,咳咳咳……”秀表妹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咳嗽起来,面上泛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阿木哈真觉得这身子委实太弱了。
作为明府的半个女主人,秀表妹在椅子上强坐了一会儿,和阿木哈真说了一会儿话,声音却越来越弱,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一双含情眼眸望向明璟,用大梁话对他说:“明璟哥哥,奴家身子难受,可否……”
“不必勉强自己。”明璟宽慰道。
“招待不周,还望阿木妹妹和元帅体谅。”说着她福了福身,在婢女的搀扶下离了席。
待秀表妹离开之后,铁托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笑道:“听说明大人和秀姑娘的好事将近?”
明璟含笑点头:“三媒六礼在家乡就已办成,只等开春选个良辰吉日了。”
“哦,那是要在大原结亲?”铁托面色凝重起来,“明大人可要慎重考虑了。”
“嗯,将军直说便是,有什么内情吗?”
铁托声音放低,小心道:“明璟大人可知道大原如今这个圣上的脾性如何?”
“在下结亲,与圣上会有干系?”明璟有些疑惑。再者,这几日宫中筹备葬仪,停了每日朝奏,只有三品以上官员被邀入宫中商议,明璟虽然是大梁使团的主使节,等划过来不过四品官职,故而没有见过这位新帝,只是从多方小道消息探听,说这位新帝是个很荒唐的人。
“新帝前日下了拜帖,邀各家贵女入宫,不仅邀了未婚少女,还邀了已成婚的年轻妇人。”
“是出了什么事吗?”
“秘书监乌里虎去年和妻子成的婚,他妻子丽姬美貌端庄,广有盛名,此次也被召见入宫,据说进宫之时还欢欢喜喜,结果出宫之后,面色凄楚,到家之后一言不发,最后竟一条白绫寻了短见!乌里虎见妻子死了,自己也疯疯癫癫,跑到府衙击鼓鸣冤,说是……是当今圣上奸污了他的妻子!”
阿木哈真在一旁听着,也不禁讶然:“此话当真?”
“我也不知,只是丽姬的确自寻短见了,至于乌里虎,现在被关在大理寺里。”铁托连连摇头,忧心忡忡望向明璟,“按照大原礼法,五品以上官员结亲,新婚五日内,夫人需入宫谒见皇后。原本只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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