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璟的新居,原是位大梁富商在大原置办的房产,他做了简单翻修,但处处却残留着原本的奢靡气息。
屋檐的重云瓦当描了金边,斗拱上栖息的螭首是黄铜的,推开府苑大门,迎面是一块用作遮挡的巨型大理石碑,明璟介绍说,上面写得鬼画符原来是篆体的“钟鸣鼎食”。
绕过石碑,一阵凉意伴着水汽扑面而来,绿树环笼之间竟然是人工开凿的一方碧池!水波荡漾,残荷飘萍荡漾其中,隐约窥得江南风光。
阿木哈真欢呼着小跑过去,蹲在池边一块光滑大卵石上,俯身掬了一捧清凉的池水,冰得她双手通红,她却仍玩得欢喜。
“明大人真是年少有为。”铁托拍拍明璟的肩膀,赞美之词溢于言表。
“不敢不敢,只因那位大梁富商与我是故交,就半卖半送给我。”
阿木哈真听见明璟的话,看着水从指缝之间流走,心中盘算:要是明璟靠自己的积蓄购置了这种房产,才是下成。反而是与富商的旧交情,说明了此人并不简单。
在大梁与大原之间来往、又能置办如此豪宅,做的生意可不会是什么小生意。
阿木哈真拍拍手上沾的水草,就要起身,结果卵石上积了水,脚下打滑,她只来得及唉得叫了一声,就跌进了池塘里。
池塘岸浅,她坐在泥塘里,只觉得自己狼狈不堪,池水又冷极,于是瑟缩着想站起身,却被塘里的水草缠住了脚。正挣扎时,一只手自头上伸了出来,她抬眸看见脸上带笑的明璟,心中似有小鹿乱撞,便羞羞答答将手放到他的手上,靠着他的力气从池塘里走了出来。
“多谢明大人。”她一边道谢,一边打着哆嗦,身上的皮甲原就是透风的,在外头披了挡风的大氅,而如今,皮甲和大氅全都湿透了,还沾着塘泥和水草,难看极了!
“真是糟糕呢……木木,不如我们就先告辞吧?”
“也是……”
父女俩作揖请辞,明璟却挽留道:“将军府宅距离此地数里之遥,二位又是打马过来的,小姐路上恐有风寒侵体,不如先换了家妹的衣服,再做打算如何?”
铁托笑望着女儿,一副任她做主的模样,阿木哈真本就不想离开,此刻便顺着台阶,红着脸答应了。
明璟新购置的宅院,还未来得及添置家仆,那么大的宅院,手里仅仅有三男两女五个仆从,其中一位婢女还是他表妹的贴身丫鬟。
明璟让小厮带铁托去前厅小坐,又让婢女翠儿去烧热水,自己引着阿木哈真去内宅更衣。
走过池塘,跨过正堂耳房,阿木哈真瞧见内宅竟然有小山凉亭,山后还安置了可以赏玩游乐的太湖怪石,别有一番雅趣。
明璟将她引到一间房前,门口有松柏梅花,此刻松柏正翠,梅花也结了小小的花骨朵儿。推开房门,里面是黄梨木的书架,摆了琳琅满目的书,房里是一张紫檀木的大书桌,桌上陈放着文房四宝,还摊了一张画了一半的宣纸。书桌后面是一张桃花纹饰的大屏风,隔出一块小憩用的贵妃榻,榻上放了枕头被褥和男子的衣服,似乎明璟曾在这里睡过。
“搬得匆忙,客房还未整理出来,就委屈小姐先在书房更衣了。”
此刻婢女和小厮抬了热水过来,还带了一套大梁女子的旧衣服。
“这是秀姐姐的衣服吗?”阿木哈真翻看那几件衣服,只觉得层层迭迭,看不太明白。
“是的,还请小姐不要嫌弃。”
屏退下人之后,明璟在外间点炭盆取暖,他原本想着把房间熏暖之后,阿木哈真再洗澡更衣,就不会觉得寒凉了,可是盆内木炭似乎沾了水,几次三番都点烧不着,而此时他听到只隔着一个屏风的里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明璟下意识循声望去,才发现这个屏风竟然暗藏玄机,上灯之后,从卧榻那面向外看,看不到任何东西,但从外看向卧榻,却能隐隐约约看个大概!
此时少女已经褪去皮甲,一双玉乳在胸前摇动,她身形颀长健美,脊背挺拔,身上几乎没有一处赘余。屏风上绘着漫天桃花,女子在桃花笼罩下抬起玉腿,跨进飘着热气的木桶中。
明璟连忙转身,继续与烧不着的炭盆作斗争,却怎么也忘不掉方才的景色。
好不容易点好炭盆,明璟准备离开,却听屋内少女困惑道:“明璟大人,能过来帮帮忙吗?这个衣服好奇怪,要怎么穿呢?”
明璟想让婢女过来帮忙,但又怕屏风点灯之后的双面秘密被婢女发现,只能自己垂眸走过去帮忙。
“你……”他原本想着自己低头就看不见女子的酥胸,却没想到她连亵裤也没穿,光着腚子就在那里摆弄衣服了。他叹了一声,从衣服堆里拿出亵裤,再闭着眼睛递过去,“小姐先把这个穿上,这是亵裤,穿在最里面的。”
“好的好的!”阿木哈真接过裤子,麻利得套在身上,“穿好了,明璟大人可以睁眼了。”
明璟刚睁开眼,又闭上了:“还……还要穿里衣的。”
原来阿木哈真方才只穿了一件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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