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招待所后,阮棠特意去找了省城各院的带队人,将关雅的事情隐了姓名,大致说了说,让大家千万别一个人出去乱走,特别是小姑娘,要是有点儿什么事,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等回到了房间里,季南烽想起老婆婆那个神似的菜篮子,直觉得不舒服。
他跟前台借了一套针线,从行李箱中翻出了一件军绿色的衬衫,大剪刀咔嚓咔嚓剪了。
“好好的衣服你剪了做什么?这衣服你才穿了没两次呢。”
出来学习,阮棠给季南烽整来的都是新的衣物。
“给大篮子做个标记,免得弄乱了。”
季南烽没说太多,怕阮棠分心。
阮棠看着季南烽熟练地穿针引线,将篮柄和篮沿都包上了军绿色。
阮棠想起后世的抱娃神器,拿起笔纸就给画了一个草图,又给季南烽解释了一通。
季南烽了然,“这跟乡下的背巾差不多,只是你说的这个小朋友会舒服一点。等回去以后,我找个裁缝做一个。”
两人洗漱后,阮棠拿出了白天记得笔记,又给复习了一遍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外头就闹哄哄的。
季南烽被吵醒,打开门就看到了柳社长也醒了。
两人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的走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
门边的男人听到开门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你们是住在这里的?能不能让我进去休息一会儿?我们火车晚点了,半夜才到的沪市,没地方睡了。”
柳社长冷声拒绝。“抱歉,不可以。”
说着,就将门关上了。
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什么人嘛,一点同事之间友爱都没有,这种人怎配做白衣天使……”
两人都不介意别人骂什么,只是觉得要是天天有人躺门口,到时候洗漱上厕所都不方便。
柳社长皱眉:“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人?”
“我去问问。”
季南烽弃了从门口走,从窗户跳了下去。
不多会儿,又翻窗回来了。
“两个大省因为火车晚点,凌晨才到的沪市。2号楼3号楼那边已经差不多住满了,两省谁都不乐意让对方住,僵持不下大家就都睡走廊了。”
“今年因为有不少学科领头羊来上课,各省医院都派的医护都比往年多。”
所以,上头提供的免费宿舍差不多都住满了,连四人套间六人套间也都差不多了。
卖惨,谁还不会了
鉴于阮棠是杭省的带队人,季南烽虽然不舍得她奔波,但是提前将她叫醒了。
因为,杭省的医护中有不少是女人,他一个男人不方便出面。
阮棠醒后,听季南烽说了打听到的情况。
就季南烽说话的功夫,门时不时地被人砸了几下。
阮棠的脸沉了下来,他们屋里有男人,外头的这些人尚且敢如此。要是开门的是女人呢,这些人怕不是能硬挤进去!
阮棠想的没错,已经有不少人卖惨挤进了套房里。
“别急,我让贺昆他们护着你去找人。”
“我想办法将走廊上的人弄走。”
季南烽打开门,躺在他们房门口的人不高兴又被吵醒,嘴里骂骂骂咧咧的。
“都是来学习的,凭什么他们能住四人间六人间,我们却要躺着棉袄躺地上?怎么他们就比我们高贵?”
季南烽抬腿就给了煽风点火的男人一脚。
那男人弓着身子疼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男人的同事们要群起攻之时,季南烽凉凉地开口。
“挑拨阶级关系者,其心可诛!”
季南烽扫视了一眼坐起来的男人女人,“你们也跟他一样,有异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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