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没有!
但是同样的,他们也不敢再为挑事的同事求情。万一这同事真有鬼呢!
季南烽一脚威慑住了所有人,无人再敢拦着他敲门。
季南烽将隔壁房里的四人都带到了同一间房里,让贺昆陪着阮棠先去找各医院的男负责人。
柳社长和苗建业也要跟着去,都被季南烽拒绝了。人少拖累少,以贺昆的本事护着阮棠足够了。
“那把小白白给我们看着吧。”
柳湘云见季南烽有些犹豫,恨不得把心剖给他看:“我们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可能让小白白受一点伤。你以为干爹干妈白叫的?”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季南烽郑重地将菜篮子交到了柳湘云手里。
季南烽看着阮棠敲开了郑锡的房门,郑锡房里的另外的五个男医生也跟着一道走了。
这般,省一的队伍越来越大,季南烽也放心地翻窗而出。
不多会儿,就有工作人员敲着脸盆,让晚点的两省医护在1号楼的空地上集合,登记各科室名额。
“没登记的同志,会影响今天的学习安排。”
两省医护一听说会影响今天的学习,将包袱一扛就走了,生怕落后了。
阮棠这边却是麻烦多了,因为这一幢楼大半都是杭省的医护,所以当有人敲门时,都没存了戒备之心。一开门,这门就合不上了。
其他人见自己的同伴有地儿睡觉,都有样学样,敲门声此起彼伏。
阮棠带着人将消息通知到位,季南烽那头就开始召集人集合了。
有些医护精明,生怕夜里床铺没的着落就要将包袱放在省一的房里。
有一就有二。
阮棠一上三楼就看到关雅正沉着脸跟人拉扯,“你要是上嘴皮子跟下嘴皮子一合,转头就说东西不见了,我们上哪儿去赔你?”
关雅气得要死,她被那个卖橘子的老婆婆给吓到了,有人敲门也不愿意开门。
偏偏她们房里出了个林大善人,不光开门了,还把自己的床铺让出来给别人睡,还号召大家都把床铺让出来。
一顶一顶帽子压下来,其他人只能捏着鼻子应了。
关雅不愿意,她小日子提前来了,昨晚一个人出去就是为了买那东西。因为受了惊吓,一晚上没睡着,再让她给人腾床,她怎么也不愿意。
林大善人就坐在她的床上给她做思想工作。
直到,这些人要走,还要把包袱留下来。
林大善人又劝关雅别这样,“大家都是革命子女,不会乱说的讹咱们的。出门在外,给人方便就是给己方便。”
外省医护纷纷夸赞林大善人人美心善,不像某些人。
关雅气得俏脸都扭曲了,她这么泼辣地对上别人都是为了谁!
阮棠站在门口看了一出好戏,“那个缺心眼的是我们医院的?”
郑锡点头,“是儿科的林芸西,也是今年的新分配来的。”
要不是时间不允许,她倒是想好好看看,这个女菩萨能做到什么样的一个地步。
“关雅,撒手。”
阮棠轻轻地开口,关雅扭头看到阮棠和她身后的领导,气愤地松开了手。
林芸西得意地昂起了头,脸上难掩战胜的喜悦。“你看,阮院长都觉得你这般太不近人情,大家都是革命子女,应该互相帮助。”
阮棠煞有介事地点头,“林同志这思想高度,我们就是拍马也追不上。不如这样,还请林同志给我们打个样,以后我们也好学着做。”
林芸西激动地答应了。
阮棠嘴角微微弯,“既然林同志愿意,那请革命同志放心地把东西都放在这里,她为代为大家看管的。省一的其他医生把东西都整一整,搬到我的屋里暂时放一下。”
关雅噗嗤一声乐了,当即去整理自己的东西,然后把钥匙塞到了林芸西的手里。“希望你的革命儿女,不会丢东西。”
其他人也都把钥匙给了林芸西。
关雅五人出了房门,无声地乱拳乱挥,“阮院长帅爆了!我差点儿憋屈死了!”
林芸西握着一把钥匙,手都发抖,声音哽咽:“阮院长,我只是想要帮帮别人,我错了吗?”
“慷他人之慨,费别姓之财,干得是人事?”
阮棠轻笑一声,“我这是帮你做人,不用太感谢我。”
阮棠一走,其他省的医护纷纷安慰林芸西,但是谁也不提将包袱拿走。
然后,他们就赶着去登记了。
女菩萨瞬间变成了泥菩萨。
有了阮棠料理泥菩萨的经验,其他人都有样学样,迅速地处理了那些泥菩萨。
其他人都去领早饭,林芸西那些人却不敢,生怕东西少了或者钥匙丢了。
好不容易等到外头没了声音,才敢出了房门,再三确定门窗都锁住了,才往1号楼跑。
阮棠也没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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