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前告知单,“治疗方案都写得清清楚楚,要分好几个阶段!白纸黑字,你们还摁了红手印!”
郭东振为了研究手术方案,特意自掏腰包带着患儿去拍了照片,有全身的,有脸部的,有唇部特写的。
没想到,因为他的尽责尽心,这些照片竟然还能被用来他维权。
他将照片一张一张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们看看术前的照片,再看看本人的,你们要是还坚称手术失败,那我无话可说!”
家属们可不管证据,他们让孩子张开嘴给众人看。“就补了表面的算哪门子的手术成功?我就知道你们公/职人员只会做做表面功夫,还不想道歉,把我们农民当傻子!”
院领导一听这事上升到这高度,忙勒令郭东振必须道歉!
要不然,赔偿的五百元医院一分钱都不掏了!
“这白大褂,我不穿也罢!”
人快被考验麻了
“这白大褂,我不穿也罢!”
郭东振将白大褂脱下,交还给了院长。
院长脸色一沉,“郭医生!那么多人看着,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其他几名领导人上来就围着郭东振,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着郭东振意气用事,刚刚答应了道歉的现在又反悔,将整个市六陷于何地?
郭东振气得满脸通红,一口难辨,被同事和家属指责后围攻。
身上的外套都不知何时被扯落,丢在地上任人践踏。
“便衣来了!”
阮棠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动手的人迅速散开,留下郭东振狼狈地站在原地。
散开的人左顾右盼没找到便衣,又想围攻郭东振,被王强拿着晾衣棒打了手脚。
“老子就看着,谁敢动郭医生一根头发!”
王强不愧是混过的,一开口就将这些人给拿捏住了。
柳社长去开会了,王强听人说市六这边有庸医害人,就跟着其他记者跑来了。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阮棠。
阮棠给了王强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你们刚刚殴打郭医生的照片都已经被拍下来了!”
那些动手的心里一慌,下意识地想要抢相机,但是又畏惧阮棠跟前的王强。
“想要抢相机毁灭证据?我们这里这么多台相机,你们抢得完?”
其他记者:???
他们刚刚只顾着看热闹,什么也没拍!毕竟拍一张照片很贵的。
那些动手的人一听,见阮棠不好欺负,就去找其他记者的麻烦。
记者们也不是吃素的,三言两语地用相机很贵,贵得卖了你都赔不起将人呵退。
没了碍事的,阮棠摩拳擦掌。
“郭医生,要不要来我们省一?”
市六的院长不悦地皱眉,“阮院长,你这样挖墙脚不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当的?”
阮棠才不会告诉市六那些天天只知道和稀泥的老泥水匠,她早窥觑郭东振已久。
“你们都逼得人脱下白大褂了,我爱惜人才想将收于省一的羽翼之下,妥得很。”
阮棠继续向郭东振抛诱饵。
“我们省一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泥水匠,全是正经的科班出身的医护,救人也救心。”
阮棠说着,还拿出了她代笔的以郭东振的口吻写的辞职信,殷勤地递给了郭东振。
“工资68,包住,包每日实验的兔鸡鸭猪。”
郭东振听到包实验小动物时,狠狠地心动了。
他直接签了字,将辞职信拍在了市六院长的怀里。
然后,就要跟着阮棠走。
“不急。”
原本嫉妒郭东振因祸得福,能跳槽去省一,这会儿看阮棠不急着走的样子,都有些幸灾乐祸。
“郭东振都辞职了,阮院长就开始不急不缓,是不是想要压价啊?”
“郭东振的名声彻底坏了,就算是去了省一也不会有病人找他看病,阮院长肯定是冲动之余后悔了,该找借口搪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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