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个月,他都在担心些什么鬼东西?
季南烽一上楼,就被阮棠抓住了胳膊,床上的小崽子还在乐呵呵地蹬着小腿,挥着小手。
傻崽子,你妈都快不要你了,还在那傻乐。
“季南烽!女儿变儿子了!”
阮棠拉着季南烽的胳膊,拉着他去了床边,遥遥地指着小崽子的小屁股,“你看,不是女儿。”
季南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我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
“可能你一开始生的就是儿子。”
阮棠:???
“季南烽,你也被人调包了吗?”
这白大褂,我不穿也罢
“有没有一种可能一开始生的就是儿子。”
季南烽说完后,就小心地觑着要阮棠的神色。
“这绝对不可能!”
阮棠坚信,她生的就是女儿。前世,娇娇就是女儿,就是跟季南烽生的,怎么可能会出错?!
阮棠说什么都不信,季南烽只能让季小弟去将孟韵接来。
孟韵匆匆赶来,以项上人头担保阮棠生的就是儿子。
“8月1日凌晨,只有你一个人生孩子,这绝对不会出错。”
孟韵抱起小床上的小崽子,“再说,你自己看看小崽崽跟你们夫妻俩多像啊……”
孟韵将小崽子往阮棠怀里一塞,季南烽生怕阮棠做出什么伤害小崽子的举动,伸手就想抱回来,被孟韵拦住了。
孟韵要冲着季南烽摇头。
怀胎十月,这其中艰辛,产妇自己最清楚。这么辛苦这么拼命生下的小崽子,她不觉得阮棠会舍得伤害。
阮棠的怀抱被小崽子挤着满满当当,他的小丫子正有力地踹着她的肚子。
一如在肚子里时,有劲儿又淘气。
阮棠其实都清楚,这个小家伙挑了她和季南烽的优点长,任谁见了都知道是他们的孩子。
她只是不能接受,她重生了跳出了泥坑,给娇娇一个完整的家了,可为何娇娇没有跟着来?
那她的重生意义何在?
阮棠钻进了死胡同,以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每日机械地给小崽子喂奶,但是精神气却消了。
小崽子似有所感,每日瘪着嘴抽抽,拱着头赖在阮棠的怀里,谁要把他抱开,他就嚎,直到回到阮棠的身边。
季南烽心里急得不行,面上却不敢有半点表露出来,只一个一个地往京市打电话。
等阮父阮母回了省城时,已经是9月中旬。
杭城的梧桐叶子已经泛黄。
阮父阮母见着小崽子稀罕得不行。
等入了夜,阮父敲开了阮棠的房门,季南烽识趣地抱着儿子出去了。
临出门前,季南烽抱着儿子,大的可怜兮兮,小的瘪着嘴,巴巴地回头看了一眼阮棠。
阮棠心一动,默默地低下了头。
等门关上,阮父爱怜地摸了摸阮棠的头顶。
在他的心里,他的小棠儿一直是主意坚定的孩子,所以才更容易钻死胡同。若不然也不能小小年纪就跟着他背厚厚的医书,这一坚持就是十年。
“小棠儿,现在可以跟爸爸说说,你的奇遇了吗?”
当初在红阳县时,阮棠研制出了治疗血吸虫病的特效药,她就说过:她是她,只是有了奇遇。
阮棠快速地抬眸看了一眼阮父,在阮父鼓励又慈爱的眼神下,终于张开了口……
阮父听完后,哽咽着地呼出一口气:“我的小棠儿,受苦了。”
“我读书那会儿也喜欢看怪谈,我一开始猜测你是不是被什么精怪夺舍了。”
阮父说到这个时候,阮棠还弯了弯嘴角。“但是看你举动和性格还是我的小棠儿,我索性就不管了,只要是我的小棠儿,我就坚定不移地信你。”
阮父见阮棠心绪放松了下来,才慢慢地开口道。
“小棠儿,有没有一种可能,前世娇娇是77年怀上的,这一世也不会变?”
“前世娇娇觉得自己太寂寞了,这一世才想要个哥哥?”
阮棠深陷入了回忆,原以为刻骨铭心的仇恨已经变得模糊,徐家和杜雪晴这辈子早已经翻不出一点浪花。
而她有自己钟爱的事业,有爱她的家人,有可以倚靠的朋友……这一切在慢慢地治愈着她,前世受伤的心。
仅存的记忆中,她的娇娇长大成人后,还曾赖在的她的怀里,耍赖地跟她说,让她给生个哥哥,她羡慕同学有个好哥哥……
这一晚。
阮棠睡得很甜。
她梦到了她的娇娇。她的娇娇抱着她的胳膊跟她撒娇。
娇娇说,她也有哥哥了。
“妈妈,我哥哥会喜欢我的吗?”
阮棠半夜后醒来,懵懵地想了想,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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