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锡在食堂里啃馒头时,才深刻地意识到,在他们眼中几乎是做不了的大手术,落在阮棠眼里却是小手术。
等上了上手术台后,郑锡以为他已经足够认识到他与阮棠之间的差距,谁想,他的认识还太过保守!阮棠远比他以为的还要牛叉!
这一切,无论从对人体的构造,还是基本功,他都差远了。
他这个副手,几乎没帮上什么忙!
他就是来学习的。
因为阮棠在手术时,竟然会给他讲解!
阮棠的手术室太正能量了!他想一辈子跟着阮棠做手术!
可这一切在取出了碎骨之后,手术室氛围就变了。
阮棠竟然问他,他跟他媳妇最近一次吵架是为什么?
郑锡被问懵了,他不知道阮棠是不是想跟他算旧账,磕磕绊绊地回答:“是刚结婚的时候……”
阮棠想起来了,那时候她拖戴鸽子去郑家闹了一通,“抱歉啊,那时候我只是反击啊。不过,你们最后谁吵赢了?”
郑锡继续一脸懵逼,不明白刚刚那个正能量手术室去哪儿。
被阮棠吃了吗?
“你这心理素质不行啊,还欠锻炼。”
阮棠一本正经地道,她反正不说是因为自己做过了最危险的手术操作,现在有些疲软,需要一点新八卦刺激。
问着问着,郑锡也习惯了。
习惯了一边做副手,一边讲自己的八卦。
“应该是我吵赢了吧?”
“何以见得?你一个男人嘴皮子能有女人厉害?”
郑锡默了又默,“晚上她主动……”
“噢……那确实是你赢了。”
等到手术结束,郑锡面无表情地将徐海推了出去。
徐大伯母一见医生这脸色,再看儿子昏迷不醒,倒在了徐大伯的怀里哭得直不起腰。
阮棠换下手术服后,就见徐家人扑在病床边嗷嗷痛哭。
“怎么了,这是?”
郑锡下意识地嘴一抖,“不知道,我一出来就哭成了这样。”
“难道是手术太成功,高兴哭的?”
“什么?手术是成功的,还是太成功的?”徐大伯从悲伤中分出了一点理智,听到了阮棠和郑锡的对话。
“你们不知道?”
徐大伯摇头,摇醒要哭抽过去的徐大伯母,“手术成功了,阮知青说手术成功了!”
阮棠看了一眼郑锡,“你没说?”
郑锡也很无辜,“我刚推出来,他们就哭上了,我以为有手术护士跟家属先说了手术成功,他们高兴地哭了。”
行吧,原来是一场乌龙。
徐海被推去了病房,郑锡叮嘱了家属要格外注意这两天。
等他一回办公室,就被骨科和其他外科的同事围了,纷纷询问咋就手术能成功呢。
郑锡与有荣焉,“大概是——因为主刀的人叫阮棠。”换成了他们其他人,同一个手术方案,也不可能成功。
这个原因,让所有人都静默了。
黄菲挤开了外科的同事,好奇地问道:“阮副院长的手术室氛围咋样?”
她曾有幸见识过阮从谦大佬的手术室氛围,对阮棠的手术室聊些什么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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