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阮棠会怪他日日不着家,他守在家门口不敢进屋,怕阮棠见了他要闹,要哭。但是他又没得选择,这是他的工作。
没想到,阮棠没揭穿他,还允诺了回家后一切如故,让他安心办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一路,阮棠嘀咕着说着家属院里发生的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县一。
季南烽寻了个小巷子,将阮棠放在地上,给她拉了拉衣服,转身就想走。他已经连续几天未眠,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真让阮棠说准了,丑爆了。
“哎哟。”
季南烽一听到阮棠惊呼,往转过身。
一转过身,软糯的娇躯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阮棠仰着头,吻错乱地落在季南烽的胡子上。
“季南烽,你知道吗?你长了胡渣,好性感。”
“我本来不想说的,怕你骄傲。”
季南烽的一颗老心都快飞了起来,难掩翘起的嘴角。“你说对了,我就是会骄傲。不如——你收买收买我?”
这男人,是脸都不要了。真会顺杆子爬。
阮棠到底还是不舍得,踮起脚,亲了亲季南烽的脸颊。
“还有这一边。”季南烽指了指右边的脸。
阮棠刚闭上眼送上亲亲,季南烽突然扭过脸,两人的唇触碰到了一起。
只愣了一秒之后就掌握了主动权,将阮棠摁在墙上猛亲。
天知道,这些天未见,他有多想娇软的媳妇儿。
亲着,亲着,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过了干瘾后,才喘着粗气松开了阮棠。
“要不是你一会儿还有手术,我就在这儿将你给办了。”
“草。”
做完整场手术我才不负所托
季南烽将阮棠凌乱的衣服收拾好,看着她进了县一医院的大门后,点了一根烟,倚在墙上。
他没什么烟瘾,遇上难题时会习惯地抽上一根,或是醒醒神。
阮棠到了县一医院的妇产科,那日训斥曲文丽的医生见到阮棠也是一愣,明显记起了那日陪在了曲文丽身边的阮棠。
姜海桃皱眉,明显有些瞧不上阮棠。
曲文丽未婚生子,陪她一起来的阮棠也铁定不咋样。
姜海桃有些后悔贸然答应了组织上的要求,这到底是人命!要是在她的手术台上闹出了人命,她一辈子心里难安。
可手术室外,不是说话的地方。
阮棠坦然地任由姜海桃打量,进入了手术室后,阮棠要求先见一见牛寡妇。
她知道,这么深更半夜的,牛寡妇没见到一个熟人,心里一定会害怕。
姜海桃亲自带阮棠去了麻醉室,牛寡妇正慌乱地找阮棠。
阮棠忙出声安抚牛寡妇,“牛嫂子你放心,今晚的手术不会出任何的意外。”
牛寡妇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她很怕自己步了李结巴夫妻俩的后尘,但是她知道阮棠需要她试药,需要她动手术,她愿意豁出命来答应。
因为从未有一个人,为了救她这般奔波。她愿意拿命换。
“我很放心。”牛寡妇躺上了担架床,让阮棠动手吧。
县一医院里,并没有麻醉师。麻醉工作都是医生自己来的。
阮棠根据牛寡妇的体重配了麻醉剂,打入后牛寡妇身开始颤抖。“阮知青,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的身体都在颤抖,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
“睡吧,睡醒了就都好了。”
牛寡妇慢慢地睡去。
阮棠和姜海桃、姜海桃的学生合力将牛寡妇搬上了手术台。
在姜海桃的学生的帮助下,阮棠穿上了绿色的手术衣。
三人站在手术台上,姜海桃深吸一口气。“我来做主刀吧,我曾在外科轮班过,有幸给老师做过几次副手……”
阮棠直接拒绝:“姜老师,生命大过天,这不是儿戏。而且,我答应过牛嫂子,我会亲自为她动手术。”
“你也知道生命不是儿戏,你一个赤脚医生一会儿拿起手术刀就该手抖了,你知道刀往哪儿割吗?”
姜海桃已经从阮棠与牛寡妇的对话中知道,阮棠不过就是一个赤脚医生。就算有天分,也不可能拿过手术刀。
“姜医生,这一台手术我是主刀,你是一助,你的任务是配合我,而不是质疑我。”
阮棠说完后,径直看向姜海桃的学生,“4月24日,0点42分,手术开始。”
“二助,20号圆刀。”
姜海桃的学生一愣,找到20号圆刀装在4号刀柄上,忙递给了阮棠。
阮棠一拿上手术刀,就跟换了一个人一般。
手术有条不絮地进行着,期间,姜海桃不止一次地望向阮棠。
阮棠只划开了小小一刀口子,就那么一个洞,她连肝脾都看不清楚。
但是阮棠却能在准确地切下器官后,还能控制出血点!
那种感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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