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中午回家时,就见徐二姐一脸笑容、热情地送徐母出门,一触碰到阮棠的眼神,就慌乱地挪开了眼。
啧,敢情她早上一腔狗血白撒了。
阮棠走后,徐母又告诫徐二姐离阮棠远远的,可千万别学她不要脸离婚。
到了约定的第三日,阮棠给牛寡妇送了药后,竟然在妇产科的门口遇上了曲文丽。
曲文丽叫住阮棠。
阮棠看着曲文丽身上的行李,言不由衷地恭喜她终于能上大学。
曲文丽面色不改,她走到这一步,已经没什么能伤害到她了。“我想请你帮个忙,我要做流产手术,希望你能看在知情一场的份上,一会儿我出来能扶我一下。”
手术室门口,医生已经在催促曲文丽快一点。
曲文丽将行李搁在了地上,朝着医生走去。
“曲文丽,你怎么敢!”
一声暴呵声从身后传来,阮棠一转身竟然看到了怒气冲冲的徐父。
徐父拉着曲文丽的胳膊,想要将她拉走。
曲文丽浑身颤抖,却坚定地不愿意挪脚。她都要去上大学了,怀着个贱种让老师同学怎么看?
医生一看这架势,皱眉:“这是你公公吧?护士没提醒你,做流产手术一定要家里人都同意的吗?我要是给你做了流产手术,你们家人转头就闹来要赔偿,那医院冤不冤呐。”
医生对曲文丽一顿训斥,“你们一家人商量好了再来说。”
一声“你公公”就让曲文丽破了防,她发狠地捶着肚子。
徐父阴着脸,告诫曲文丽,他儿子要是没了,曲文丽也别想安心上大学。他一定会去大学将她勾引他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
“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有这个孩子,大学生名额也落不上你的头上。我能把名额给你,也能把名额夺回来。”
曲文丽吓得不敢再捶肚子,连声保证一定会好好将孩子生下来的。
徐父安抚好了曲文丽后,就要送她去坐车去省城。
“曲文丽——”
阮棠叫住了曲文丽,可她头也不回地跟着徐父走了。
得,她又差点儿要撒狗血了。
恰逢周日,阮棠去供销社买了几块布,天气渐热,该换单衣了。
等阮棠回到家,季小弟一见她身后没人,脸就落了下来。
阮棠给了季小弟的后背一巴掌,“咱不信外头传的,要是你哥对我不好,我能给你买布料做新衣服?”
这才半年,季小弟就长高了不少。原来的旧衣服都已经小了。
“你嫂子这么说,你就听着吧。”季奶奶到底经的事情多,上回阮棠回来住了三天,她也没多问,变着法子给阮棠做好吃的。
“那我听我嫂子的。”季小弟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布料上,“我要这个湖蓝色做一件衬衫,就跟嫂子的一样上面两个纽扣,以后我跟嫂子走出去,谁都知道我是弟弟。”
阮棠让季小弟多挑几个颜色,不用给她省钱。“嫂子这个月工资加奖金有这个数,就算你天天换新衣都有得剩。”
季小弟嚎了一声就抱住了阮棠的大腿,“嗷——我最喜欢我嫂子了。”
季奶奶摇头,“你就宠着吧。”
阮棠摸了摸季小弟的头顶,看向院子里一直低着头在清理春笋的李铁娃。
每回季奶奶叫李铁娃来吃饭,李铁娃从不空手,要么背柴火来,要么摘些野菜来。早熟地让人心疼。
阮棠招呼李铁娃进门,让他也来挑两个喜欢的颜色。
李铁娃震惊得瞪大了眼,“我也有吗?”
“当然,我跟你南烽哥天天要上班,季小弟也要天天上学,都是你天天陪着季奶奶,做新衣服当然也有你的份儿。”
李铁娃摇头,“季奶奶给了我吃的,我不能再要衣服了。”
季小弟有一点点不喜欢李铁娃,但是看到李铁娃只知道闷头干活,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又替他憋屈。
不如你收买收买我
“给你你就拿着,推来推去像个娘们唧唧的。”
季小弟一说完,就见阮棠拿上了鸡毛掸子。“季南川,你在说谁要娘们唧唧呢。咋,你还看不上了女人了?”
季小弟拔腿要跑,被李铁娃挡住了去路,狠狠地挨了几下鸡毛掸子。
“嫂子,我错了,我说我娘们唧唧。”
“不是,我是说我婆婆妈妈。哎呀,也不是,我这张破嘴,疼死我了。”
自从阮棠进门后,季小弟发觉他嫂子待他是真心好,就开始释放了本性,越发闹腾了。
季小弟可怜巴巴保证以后一定不乱说话后,才让阮棠收了手。
等阮棠和季奶奶转头去做新衣服,让季小弟去把菜园子给收拾收拾。
如今买不上肉,全指望着菜园子里的出产。
季小弟应了一声,去菜园里拔野草,一转头就看到了李铁娃也跟在后头拔草。
“去,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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