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可闭嘴吧!你谁啊,哪个科室的,我要找你们院长投诉你,故意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陆菱难以置信地摇头,“季大哥,我是陆菱啊,我老师就是关医生啊。”
季南烽这才想起陆菱为何有点熟悉,“我现在就去找关医生要个说法,怎么能纵容学生挑拨我夫妻感情。”
季南烽是真的生气,他要是不能自证清白,他媳妇就该把他扫地出门了。
他好不容易弄来了三天假,是奉命耍美男计的。可不是用来解释那些什么配不配的。
季南烽无情地拖着陆菱的胳膊就往外科去。
陆菱急了,“季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不在嫂子面前胡言乱语。”
她不敢想,她老师要是知道她上赶着做三,不知道会怎么看她。
万幸的是,外科门诊室里没有人。
关医生不在。
陆菱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正巧一对父母急急地送一个孩子来了。
“医生,你快帮帮我儿子。我儿子被鲫鱼刺卡了喉咙。”
阮棠一听到是鱼刺被卡了喉,忙道:“这个我在行。”
说着就准备去拿镊子消毒。
手刚碰到罐子,就被另一双手给摁住了。
“住手!”陆菱找回了自己的优越感,狠狠地训斥阮棠。“这里是医院,你又不是医生,怎么能随便动这些医疗器械!要是出了事故,你担得起责任吗?”
那一对父母闻言,戒备地盯着阮棠,生怕阮棠乱来。
“陆医生是吧,我们相信你。你给我儿子挑鱼刺吧。”
阮棠收回手,行吧,她忘了自己还只是个赤脚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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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菱赶季南烽二人出去,“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给病人治疗,还请你们出去。”
见那小朋友是真疼,所以,季南烽也没再纠缠,与阮棠两人走了出去,将门诊室让给了陆菱。
两人刚想走,就听到小朋友的哭声越来越大。
阮棠不放心地推开门。
陆菱一顿操作猛如虎,鱼刺却越捅越深。
小朋友疼得哇哇大哭。
孩子母亲急了,“你到底会不会弄,不会就别揽活啊!”
陆菱将镊子往铁罐子里一扔,也来了气。“你家孩子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鱼刺已经卡在太里面了,已经取不出来了,你们考虑一下要么动手术取出来。”
孩子父母一听取个鱼刺竟然要动手术,叫嚷着让别的医生来。
“什么事情?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正巧,关医生回来了。
关医生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医生,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路过季南烽时,还与他打了一声招呼。
季南烽小声地跟阮棠解释,三年前他在前线受伤,术后送到当地的军区医院疗养,关医生就是他当时的主治医生。
“陆菱,病人什么情况。”
陆菱忙将小病人的病情一说。
关医生也检查了一番后道:“这根鱼刺偏硬,它横在喉咙里,如果强行取出来,就会划破气管,确实如我学生说的只能动手术了。”
孩子父母一口咬定一开始鱼刺很好取,都怪陆菱一阵乱捅才将鱼刺给捅到气管里的,说什么就要陆菱赔。
陆菱都急哭了,“老师,他们怎么这样讹人呢。我是尽自己职责帮他们,谁想这鱼刺卡那么深!”
“我听说青云大队的赤脚医生对挑鱼刺很在行,你们可以找她去试试,很多人都是在她那儿挑出了鱼刺。”关医生建议道。
孩子父母被指了明路,抱上孩子就要走,刚到门口就被阮棠拦了下来。
“关医生说的挑鱼刺很行的赤脚医生,可能就是我。”
“容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就是青云大队的赤脚医生阮棠。”
孩子父母看到阮棠的赤脚医生证,忙让阮棠帮帮他们。
“关医生,借一下你的门诊室用用。”
关医生神色未变,侧身让阮棠进门。
阮棠从铁罐子里拿出镊子,“未经过消毒都丢回了罐子里,就污染了一铁罐子的医疗器械。陆医生,麻烦你帮我重新取消毒过的镊子。”
陆菱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黑。
关医生保持着优雅的微笑,眼神示意陆菱去隔壁。
阮棠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关医生的情绪管理也未免太到位了,不管怎么挑衅也不会生气,只可惜她的学生陆菱连点皮毛都没学到。
陆菱一跺脚,就去隔壁科室借回了一铁罐子。“阮赤脚医生,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你可别光打雷不下雨,搞了半点取不出鱼刺。”
“我允许你旁观,看我如何把鱼刺取出来,免得下回再有被鱼刺卡到的患者,还要去青云大队找我。”
阮棠示意小朋友张嘴,请小朋友帮她拿着镊子,“帮我拿好了哟,一会儿我就要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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