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晴这才止了哭:“那棠棠怎么办?虽然我对彦哥是有那么一点好感,但是棠棠是我的好闺蜜,我不能对不起她。你们是不是知道她家人被下放了,所以不想要她了?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人的……”
“阮家被下放了?你确定?”徐家人再三确认之后,这才骂开了。“我说呢,追了三年突然松口结婚,原来是将我们徐家当成了避难所!这女人心黑呐,想要拖我们一家子下水啊。”
阮棠不让他碰,真的极有可能就是将他当成了避难所。
“我去找她,现在就离婚。”徐彦杀气腾腾地翻出了结婚证就去找阮棠。
当天下午,就换回了离婚证。
在民政局分别的时候,徐彦撂下狠话:“没了我徐家的庇护,你以为你能安稳过日子?阮棠,早晚你会哭着来求我复合的。”
阮棠翻了个白眼就走了,这往后谁哭谁笑,还不一定呢。
有人托我来保媒
为了庆祝离婚,阮棠特意去供销社割了五斤五花肉,又买了两根大骨头,看到有红色格子布也买了一身,她打算做一身与季南烽结婚的时候穿。
在回村的路上,阮棠遇上了来寻她的知青们。
如今全大队都知道了阮棠被离婚,家里也出事了。徐彦早就回村了,却一直不见阮棠回来,知青们怕阮棠想不开这才来寻她。
这一刻,阮棠的眼睛很亮,她笑了,她看到了曲文丽、庞鹏、孟琼英、陈永昌……他们都在关切地看着她。
阮棠眉眼弯弯:“今天是难得的好日子,我特意去买了肉庆祝,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一起庆祝庆祝?”
“必须庆祝!庆祝咱们阮棠同志脱离苦海,重获新生。”
知青们见到阮棠无碍,纷纷松了一口气。等回到了知青点,一个个忙着洗菜,烧火。
五斤的五花肉,配上了土豆白菜粉条,炖了整整一大锅,知青们一个个吃得肚子溜圆,这小日子堪比过年。
“可惜杜同志去探亲了,没口福了。”陈永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她还回不回来。”
这几年,有不少知青探亲回去就没再回来,留在了城里。
一提起这个,原本兴致正浓的知青们也都散了,不过这一晚谁也没睡好。
电影连放三天,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知青们全都出动,阮棠也跟着端着凳子一起去了,播放的是《奇袭》。
打谷场上已经摆放了不少凳子占位,他们只能分散开来找位置。
阮棠和孟琼英兴致不高,随便找了靠后的位置坐了。
电影还未开播,阮棠旁边的位置就坐了人,好巧不巧,正是徐彦的大伯母,住在徐家的东边。
徐大伯母的娘以前是个媒婆,她从小见惯了,也喜欢跟人说媒。
一见阮棠,又是叹息又是摇头,“可惜啊,好好一闺女,往后可咋办哟。不过你放心,有人不嫌弃,这不托我来拉拉线。”
阮棠恰当地害羞低下头,心想:季南烽的动作可真快,她才刚离婚,就请了人来说媒拉线。
“村尾的李拐子你知道吧?头婚,也不嫌弃你离过婚,嫁妆就带5斤肉,两根大骨头就成……”
阮棠盯着徐大伯母嘴巴一张一合说着男人大几岁会疼人,村尾的李拐子,她没记错的话,秃头瘸腿,已经四十了吧?
孟琼英气得脸都白了,站起怒骂:“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不留给你女儿?”
徐大伯母嘴一撇,“我女儿可是黄花大闺女,阮知青配跟我女儿比吗?”
孟琼英气愤回怼:“我们阮棠也是黄花大闺女,说来还要多亏徐同志他妈刁难,将我们阮棠新婚之夜赶了出去。”
“阮同志是黄花大闺女?别装了,前夜徐彦那屋子里的动静半个村的人都听到了,那声音可太浪了,我一个老娘们听了都害臊。”
阮棠拦下气疯了的孟琼英,扬声解释道:“前夜我没住在徐家,我回了知青点。知青们可以为我作证。”
知青们纷纷站出来为阮棠作证,可是架不住没人信。
前日,徐彦带着阮棠回徐家吃晚饭,不少人都看到了。后来徐家人来看电影,只留下徐彦和阮棠看家。等半夜搞出声音来,还有好事的特意敲门让动静小一点。
徐大伯母翻了个白眼:“你们知青向来抱团,谁信呢。不过我也能理解,前脚被男人睡了,第二天男人就要离婚,是个女人都受不了。我也懂你想要隐瞒真相,可惜了群众的耳朵都是雪亮的。”
阵营被分成了两派,知青们据理力争地为阮棠证明清白,而村人们不善地数落阮棠不是黄花闺女还要找好人家骗人接盘。
至于徐彦一家,一个人都没露脸。
就在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季小弟默默地举起手,“前夜我把棉袄给弄湿了,我被我奶赶了出去,我就穿着我哥的棉袄在村里晃荡了一圈,看到阮知青回了知青点,他还给了我一把奶糖。”
季奶奶一本正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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