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取自天然桃木,能杀恶鬼、诛妖孽,对于凡胎□□委实没什么?震慑力,无异于一截破木棍。
那破木棍打在陆卫青身上,仅让他微微蹙眉,闷哼一声而已。
苏霓儿没细想为何桃木剑对陆卫青没用?,她被道士的行径伤到了。
既然那道士敢“收拾”陆卫青,那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她了。
还等什么??还手呀!
许是人在气头上,力气特别大。
苏霓儿一把推开陆卫青,扑向道士,一爪子下?去,挠得对方花了脸,丢了桃木剑凄凄惨叫。
苏霓儿手脚并用?缠在道士身上,像个小?野猫似的,打不过就挠,挠累了就咬,硬生生将一个大汉扑在地上,立不起来。
“你吃饱了撑的?非得和我们?作对?活该被揍!”
陆卫青被苏霓儿推得踉跄,险些?没扶稳摔着,也不知这丫头哪来的蛮横劲。
得了自由,他没急着逃离现场,而是勘察地形。
这条山林小?道甚是崎岖,一面是褐色的石壁,一面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下?是荒芜的乱葬岗。若是不甚掉下?去,估计半条命就没了。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
山路的尽头,几?十人举着火把来势汹汹,是逃散的抬棺人引来的救兵。
他们?声势浩荡,嚷嚷着得想办法?把两?只“小?鬼”安葬了,实在不行,就一把火烧了,总归不能留着祸害人。
陆卫青凝神思?考,下?山的路是去不得了。
月色越来越黑,愁云压得越来越低,暴风雨即将来临。
陆卫青看向黑漆漆的密林深处,心中主意已定。
地上,道士被苏霓儿压着,满脸的指甲血印。
陆卫青按住苏霓儿扑腾的手,“别打了,我们?走。”
苏霓儿侧头,暂且停下?,甩了甩手,喘了一大口粗气。
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没打几?下?就酸软了,不得劲。
“不急,臭道士还没求饶,应是不服,且等我把他打服了。”
嫁衣的袖摆宽大,费事,苏霓儿动手的时候不方便,索性卷起袖摆,朝着道士的心口就是一拳。
“错了吗?以后还多管闲事不?”
苏霓儿自认使了大力气,可对于一个成年男子而言,那点力气不算啥。道士唾了一口。
“恶鬼!老夫就算赔上性命也要收了你们?!”
“嘿,你个臭道士,嘴还硬呢!”
苏霓儿扬起拳头,却见陆卫青一块石头砸在道士的脑门上,用?了狠劲,先?前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昏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霓儿抬眸,正?对上陆卫青刚毅狠辣的眸子,似凌空扑食的秃鹫,涌起猩光。
苏霓儿后背泛起一阵恶寒。
她再清楚不过,死人堆里长大的帝王从来不是良善之人,生杀予夺、玩弄权贵,不过尔尔。
无论?他外表如何清冷,哪怕只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那股子狠劲也瘆人得很。
陆卫青探了道士的鼻息,确定对方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一把拉起苏霓儿。
“走。”
苏霓儿怔住:“去哪?”
不远处,举着火把寻来的人越来越近,就在上山的拐角处。狂风将陆卫青的红色衣摆吹变了形,鼓鼓的。他沉下?脸。
“难道你想被活埋?”
苏霓儿自然也瞧见追来的“鬼”了,晓得这些?“鬼”不会饶他们?。
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
活着的时候她就没带怕的,死了还被追着赶,地府也不是个安生的地儿。横竖是个死人,不如畅快肆意些?。她随手一指,指向陡峭的悬崖。
“不如从这儿跳下?去,我堵他们?不敢跟着跳。”
陆卫青斜了一眼?悬崖的高度。
有疾风从悬崖底下?呼啸而上,刮得他的脸火辣辣地疼。一颗小?石子从他脚畔滑落,半晌听不见落地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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