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摸上去,还有浅浅的温度,和外头冰凉的触感全然不同。
她又低头嗅了一会儿,淡淡的荷叶香袭来,熟悉得让人发颤!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陆卫青的味道,独属于他的味道!
她惶惶然捂紧被子,不确定地看向青衣,“你确定没人来过?”
青衣点头,“奴婢确定!”
青衣的坚持让苏霓儿陷入强烈的自我怀疑。
平心而?论,她自然希望是?她多?想。
她希望陆卫青昨夜没有来过,更希望他昨夜没有睡在她的旁侧!
可一切的一切又在提醒她,似乎他真的寻来了。
联想起?让她毛骨悚然的视线、无处不在凝视着她的视线、恨不能将她生吃活吞的视线,她觉得,陆卫青定近在咫尺,就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青衣将厚实的披风套在她肩头。
“小姐,莫要多?想。这儿有太上皇和吴将军呢,还有那么多?精卫军,就算皇上来了,能不被发现么?”
青衣给苏霓儿递来一杯暖茶,将她推坐在古铜色的梳妆桌前。
“要奴婢说啊,皇上寻来了也不是?什么坏事。您可以装鬼吓唬他、还可以央着太上皇凑他,总归您怎么高兴怎么来!一堆人帮着您出气?呢!”
苏霓儿就笑了,侧头看向青衣,“你何时?这般聪明了?”
青衣靠在苏霓儿的肩头,莫明湿了眼?眶。
“奴婢是?不想小姐难受。奴婢没读过书,没什么抱负,觉得开心最重要。小姐死过一回,若真不想和皇上在一起?,也不必勉强!”
苏霓儿反握住青衣的手,忽然觉得青衣一下子懂事了好多?,之前还跟在她后头怕这怕那的小姑娘,竟也学会宽慰人的话?。
真不知该庆幸还是?惋惜。
苏霓儿:“谢谢你,青衣!”
主仆说笑间,透过古铜色的铜镜,苏霓儿看见?她的脖颈处有殷红的痕迹。
起?初苏霓儿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将衣领扯开了些。
那大红色的荼蘼似花儿一般绚烂,连着耳垂一直往后,一片一片的,很显然是?谁急急啃咬之时?留下的。
青衣自然也看见?了。
她年纪小,没经历过□□,自是?不晓得这些。
“小姐,您被蚊子咬了?要不奴婢给您拿点药膏来?”
苏霓儿没回话?,脑中的猜测已容不得她有半分?的退却。
她冷嗤,当着青衣的面看了眼?起?伏的心口,吓得青衣痛呼,“小姐,您这儿怎么也有?奴婢去拿药膏,马上就去!”
“不用了!”
苏霓儿拦下青衣,一巴掌拍在古木色的梳妆台上,震得梳妆台上的铜镜直晃。
苏霓儿:“陆卫青,你个王八蛋!”
苏霓儿气?鼓鼓地去了前厅。
临行前,她在白皙的颈间抹了香粉,却怎么都盖不住纠缠的暧昧。
无奈之下,选了条粉色的纱巾围在颈间,挡住那密密麻麻、热切又滚i烫的红痕。
前厅里,四位爹娘围坐在八仙桌前,正等着苏霓儿一起?用早膳。
苏霓儿:“爹!娘!那个混蛋跟来了,你们瞧见?了没?”
四位爹娘同时?一愣,纷纷干咳了一声,不是?低头摆弄手中的瓜子就是?数地毯上的牡丹图,无一人答她。
深秋的雨不停,从昨个晚上一直淅淅沥沥下到现在。
庄园里青石子路蜿蜒,裙摆拂过不免沾了些污泥。
苏霓儿从竹园过来,一路上挽着裙摆。
跨过前厅门槛的时?候气?不过,恶狠狠地踢了一脚。
“他什么时?候发现我活着的?心思?还挺重,居然不声不响地跟来了!”
“他就不怕我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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