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球,居然半夜爬她的床、睡她的铺,还贼心不死地亲吻她!简直不想活了!!
苏霓儿:“哼!我不管!你们将他赶出去,我不想看见?他!”
四位爹娘的头更低了,静默着不说话?,也不看她。
这种情况难免不让人心焦,苏霓儿言语间带了些女儿家的骄纵。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我都快急死了!”
殷娘和吴夫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同桌的两个大男人。
太上皇赶紧把头瞥向旁侧,佯装好奇数桌上肉包子有几?道褶。
吴将军叹一口气?,也没说话?,只用手指了指苏霓儿身后的方向,示意她往后看。
苏霓儿的身后是?空旷典雅的院子。
院子里,陆卫青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飘摇的雨中。
他似乎行了很远的一段山路,黑色的靴上满是?泥泞的土,衣摆下方也沾了些褐色的泥渍。
而?他的怀里,抱着一盆叶上沾了露珠的兰花草。
追妻十一
苏霓儿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绵绵的秋雨下, 陆卫青身上的月牙色外袍微湿,额间的碎发被卷着雨丝儿的秋风吹得凌乱。
他身形高大,因着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显得更加颀长, 那?俊朗的五官棱角也变得更加锋利, 给人一种凌厉且不易亲近的威严感。
他就这样站在风雨中凝视着她。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历经沧桑与磨难, 在浴火重生后, 只?剩下满满的贪i恋与渴i求。
偏偏这份贪i恋与渴i求,已不再是苏霓儿想要的。
苏霓儿绝情?地转过身:“关门!”
坐在前?厅内的四位爹娘闻言皆是一怔, 同时?看向苏霓儿盛怒的脸, 又用一种不可言说的眼神悲悯地看向院子里?的陆卫青, 然后默契地垂下头,无一人敢多言。
苏霓儿侧眸望向门边上候着的青衣:“青衣,我?让你关门!”
青衣愣愣地“哦”了一声, 抖了抖手中举着的油纸伞, 收拢,尚未放至墙角又打开?,转身往竹园的方向走。
“那?啥?小姐,奴婢好冷, 奴婢先回去加件衣裳!”
说完一溜烟跑没了影。
苏霓儿当?然知道青衣是寻借口?离开?,再看四位爹娘静默着不吭声, 明面上没让陆卫青进屋,可谁也不是傻子, 谁敢把皇上关在外头?
苏霓儿不理, 气鼓着桃腮坐到八仙桌前?。
虽说无谁敢关前?厅的大门, 但也无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霉头、将皇上请进屋。
陆卫青紧抿着下颌线,独自?站在飘摇的风雨中, 脊背挺得笔直,既不离去也不进来,那?握着鱼骨伞的手背青筋明显。
苏霓儿问四位爹娘;“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拖着不赶路、且暗中配合他,好等他跟上来?”
想想就觉得奇怪。
出城门行了半日,殷娘说坐马车腰疼、吴夫人说膝盖疼,两位娘亲要求歇会儿。
歇就歇吧,选了个小林子连打两日的马吊。
腰不疼了,膝盖也不疼了,却?决口?不提赶路的事?。
两位父亲也不催,追只?野鸡能追一整日,还说野鸡的毛色漂亮,非得给苏霓儿做个毽子玩!
这一耽误吧,陆卫青比他们行得还远,竟提前?在庄园守株待兔!
说什么庄园的主人很年?轻,外出采办物资去了呵,可不就是躲在暗处的陆卫青么?
估计昨晚吃的那?条桂花鱼,也是陆卫青做的。
哼,苏霓儿怀疑四位爹娘和陆卫青就是一伙的!
太上皇第一个表示清白:“女儿呀,爹一向最支持你!你说出宫就出宫,你说瞒着筠儿就瞒着,爹怎么可能做这种两面三刀的事?呢?”
太后:“如果我?不护着你,当?初就不会配合你演戏假死。娘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吴夫人捉了苏霓儿的手,笑?得颇为心虚,“女儿,娘没这个能耐,你晓得的。”
苏霓儿觉得他们说得都有道理,一时?分不清真假,又气又急的视线可怜巴巴地落在吴将军身上。
那?双灵动的眸子,蒙着一层迷离的霏雾,似乎下一刻就能滴出水来。
吴将军顿时?心就软了,“你不是说你救他的时?候,他看到过你?皇上又不是傻子,他醒后稍加分析,推断出你还活着、然后追上来,不是很正常么?”
是归是,可陆卫青到底跟来了,昨晚还,还苏霓儿低垂着眼睫轻声哭泣,将白皙颈上的纱巾遮得愈发严实些。
想想她就委屈。
他分明是贼心不死,还想着同她在一起!
吴将军放柔了语调,“莫哭莫哭,爹爹把他赶走!不烦你!”
言罢,吴将军起身走向院子。
那?高大壮硕的背影似巍峨的山,让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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