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很快看清是谁在作乱,当着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燃了怒火,抽出背上的砍刀,翻过茶楼门口的松柏树,直奔陆卫青。
那砍刀划过青石,刺眼的火星子直冒,在烈日下晃着慑人的光芒。
陆卫青压根没躲。
他一把将苏霓儿护在身后,润玉般的左手覆上她的眼。
待薛少靠近,陆卫青食指轻弹,巧劲打在薛少的右手腕上、膝盖上。
“哐当”一声,砍刀落在地上,薛少接连退了好几步,堪堪稳住,却是站不起来,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看那样子,说不定已经伤到手腕骨和膝盖骨了。
十几个仆从围过来:“薛少!!!”
“赶紧抬回府,请郎中过来!顺便通知老爷!”
薛少在疼痛中冷静些了,瞧着苏霓儿亲昵地躲在陆卫青身后,大致明白了什么,红了眼,愤恨地望向陆卫青。
陆卫青唇角勾着一抹挑衅的笑,凌厉气势不消。
“拳脚无眼,承让了。”
(修)
苏霓儿从集市回到府上,琢磨着趁桂花新鲜,去小厨房熬了桂花糕,又做了开胃消食的山楂珍珠粥,用精致的漆盘装着,一并端去茗香居。
茗香居内,殷娘破天荒许了陆卫青进屋。
殷娘侧躺在贵妃榻上,陆卫青坐在她跟前的软椅中,两人言语声声,似在谈论什么。
苏霓儿迈过门框的脚步一顿,退了回去。
“缨儿,”殷娘虚弱地望过来,招呼她进去,“我同你哥谈点家事,你听得,不必忌讳。”
许是好多天没怎么好生用膳,殷娘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眼睛下方的青肿明显。
那浑身的精气神,似被抽走了般,就剩下一具摇摇欲坠的躯壳。
即便是装病,也是真吃了大亏。
苏霓儿心疼,放下漆盘,站到殷娘身后,搂住了她。
殷切拍拍苏霓儿的手,望向陆卫青。
“今个上午的事,娘听说了。”
殷娘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并非困在后院中的无知妇孺。她耳听八方,但凡丰县有个风吹草动,她都能第一时间晓得。
陆卫青起身朝殷娘行了一礼。
“害娘担心了,儿子不孝。”
殷娘摆手:“娘不是怪你。你行事素来严谨,也不是惹祸的。既然你出手了,必然有理由。”
那薛少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无法无天,时常欺压弱小,殷娘早看不过眼了。
“娘就是告诉你,你该打狠点!若他们敢背地里给你使绊子,你不用客气。”
太子府虽是落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治一个地方上的小小豪绅,殷娘有的是精力和方子。
陆卫青应下:“放心,娘,他不敢。”
言罢,那幽邃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屑,仿若一切都在掌股间,全然不曾将那人放在眼底。
殷娘又交待了几句,话没说完,猛地一阵咳嗽,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霓儿赶紧递上一张干净的棉帕。
殷娘接过棉帕捂住嘴,松手,白色的棉帕上赫然留下暗红色的鲜血。
殷娘咳血了!
苏霓儿吓坏了,忙安排何妈妈去请郎中。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