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是被麻雀揍的。
灰鹦鹉哽咽,它活了二十来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粗暴的鸟,那么胖胖圆圆的一小只, 打架居然是群殴!
小灰委屈极了,它跑到外边, 刚享受自由不到半天, 就比饥饿打回了原型, 它想找吃的, 可是这里居然没有核桃、没有玉米、没有花生、还没有它最喜欢的大芒果。它饿得饥肠辘辘,落在墙头刚休息一会儿,就有一只可恶的猫来偷袭它。
呜呜呜那只大白猫扑到它身上咬的时候, 差点吓死它了, 饿了一天多好不容易看到有人类往外放食物, 它撑着虚弱的身体飞过去刚吃了两口,就被一群飞来的麻雀揍啊,从五楼一路揍到一楼,落地上还在揍,害得它只能收翅缩脖, 步履蹒跚的在地上奔跑逃命, 要不是有人类路过,它恐怕就要命丧雀口了qaq。
好在, 现在找到债主了,它的肚皮有着落了呜呜呜。
小灰抱住骆芸的狗头,任谁来抱它都还之鹰钩嘴,大声叫道:“别碰我,别碰我。果子,债主,我不走。”
秋雪成试了几次只能安抚道:“好好,不走不走,你趴着别动哈。”
失去主人的庇佑后,小灰惨遭社会的毒打,奇迹地对共患难的债主产生依赖,鹰钩嘴亲昵地蹭着骆芸的脑门,还叼着狗耳朵把自己的脑袋埋了进去,一副逃避现实、寻求保护的模样。
骆芸言而有信,做过的承诺一定会兑现,但是现在的环境不太适合,等回到酒店才能让虎子偷偷给灰鹦鹉果子吃。
秋雪成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刚才狂躁的灰鹦鹉现在安静下来,情绪也很平稳,就是很黏他们家的妞妞,这样的非洲大鹦鹉都是家养的,可能是越狱,结果野外生活过于凄苦,就又跑回来了。
秋雪成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并且直接将狗子和鹦鹉带到了附近的警察亭,灰鹦鹉被警察叔叔抓走的时候一脸惊恐,嘎嘎叫着想要扑回到骆芸怀里,并且十分凄惨地喊道:“杀鸟啦,杀鸟啦,坏人,坏人,救命,救命。”
小灰它发音标准,情绪到位,警察叔叔抓着它噗嗤噗嗤的乐,找了个笼子就把它塞进去了。
小灰看着被人类牵走的债主,扑在铁窗目光哀怨又绝望,若是有泪腺,肯定得啪啪掉眼泪。
它在这里没有熟悉的人、熟悉的狗,未来会变成怎么样一片茫然。
此刻,小灰深深的后悔了,为什么要离开主人身边?是嫌弃食物太多太好吃吗?
小灰虽然没有听过那句话,但此时此刻的心情与“兽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意外地切合。
秋雪成这一手也让骆芸错不及防,逃债的被关起来了,找谁说理去,也不知道现在那鸟的心情得多崩溃。
只希望它能找到主人,以后千万别干冒险的啥事儿了。
离家出走,你也得具备过硬的野外生存技能吧,否则不是给大自然加餐嘛。
骆芸摇摇头,这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完。
残运会开幕仪式结束后,明思一家人才注意见到那位拍板决定邀请他们的负责人,她叫冯文思,江安残疾人体育委员会的主席,前来参加残运会并进修学习。
这次江安市被邀请来参观残运会的除了明思一家外,还有另外几个家庭,无一例外,都是比较特殊的情况。其中一个人是双腿高位截肢,对生活一度失去信心,并且自杀多次的十七岁男孩。
残联那边为了能够让男孩重新燃起生的希望,联合残疾人体育委员会,将他带到这次大赛的决赛现场,希望他能因此走出困境,燃起生存希望,解开心结。
持票入场后,骆芸被带着记下几个紧急出口和票坐位置,周围观众很多,但并不拥挤,前后左右都有空位。作为总决赛现场,关注的人果然比省市赛区更多,省市塞除了骆芸参加那场因为热度而吸引来的观众,其他省赛都有点惨淡。
明思看不见,在现场也只能感受下运动气氛,她支着耳朵听热闹,明一成摩拳擦掌,准备给乖女儿复述比赛情况。
场上是t12200米比赛,在残疾人运动会上,“t”代表的是径赛,“1”数字代表视障类别,第二个数字越小,代表伤残越严重。明思是t11选手,全盲,而t12选手并非全盲,而是严重的视弱,t13视弱情况更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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