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窗前停住,床前有个大水缸,里面种着四季常青树,骆芸就把自己贴在水缸上,俩叶子往身前一摆,露出来的那点毛也跟土棕色的花盆靠色儿了,不仔细分辨还开不出来呢。
而虎子在旁边团成一坨,跟雪地融为一体。
它们俩趴在墙根将耳朵贴在玻璃窗上,偷偷听墙角。
而屋子里的苏倾果然没有发现脚底下这俩小东西,他的目光落在花圃、落在院墙上,就是没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脚边。
花雅雅虽然挑起他的兴趣,但还有另一件事值得他关心。
苏倾问韩洪钟:“时奕泽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他可是条潜力不错的鱼,我可不希望他游到别人的鱼缸里。”
韩洪钟说:“问题不大。时奕泽想拍戏,我们就给他砸剧本,我就不信他不心动,一旦签了合同,还怕没机会控制他?”
苏倾勾起嘴角,乌青的眼袋把他的笑容衬托的格外阴沉:“你还是小心一点,时奕泽在云滇可是把两波家伙送进去了,他这人有点邪门,最好有完全把握再下手,先把人弄过来再说。对了,那个花雅雅,找机会引荐我认识认识,我对她还真挺感兴趣的。”
“好。”
韩洪钟应道。
骆芸抬头看着站在窗前,身高一米八几的男人,眯起了她的小眼睛。
这人好眼熟,刚才想不起来,见到脸她可算想起来这熟悉的味道是谁了。
一年前,她刚跟在花雅雅身边,和她跑了一个剧组,因为剧组的男主演不喜欢狗,所以骆芸的活动范围也被限制,一直没有去拍戏现场看过,但是她在外围还是闻到了一些吸-毒人员才会发出的味道,她一直找不到那个人,直到剧组杀青都没有把人挖出来。
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就是当红影帝苏卿?
好家伙,韩洪钟的背后靠山居然是他。
不但如此,他居然还惦记时奕泽和花雅雅?
咋地,打雁你还想打一对啊。
骆芸愤愤地啃着大叶子,瞪圆了自己的小眼睛,可恨手机根本录不出来这些话,否则直接拍照录音存证据,等查清花雅雅妹妹的死因,直接把你俩都送进去!
等苏倾和韩洪钟上二楼睡觉去以后,骆芸戳着虎子的屁股说:虎子,起来了,他们走了。
虎子抬起脸,哆哆嗦嗦地说:冻,冻死我了。
只见他的胡子、嘴巴、眼睫毛挂了一层雪,哆哆嗦嗦地靠在骆芸怀里取暖。
京巴犬不抗冻也不耐热,简直娇气地需要被主人捧在手里呵护,今天这一番折腾可把他冻坏了。
骆芸赶紧搓他的耳朵舔他的脸蛋,等虎子暖和过来后,立刻带着虎子爬上常青树翻墙出去。
物业保安在小区里巡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条小金狗推着一个破滑板从自己面前飞速跑过,他拿着手电筒晃过去,看清滑板上躺着一条裹着毛毯的小白狗,那条毛毯他十分眼熟,正是自己今早放进小区捐款箱旁边的那条。
那是他刚满月的女儿用过的裹屁股的小毯子,小区搞捐款,只要是旧物什么都可以捐,放在捐款箱旁边就行,他在家里划拉了一些不用的旧衣服,连着这条旧毛毯一起捐了。
保安一愣,抬脚追上去,结果狗子已经跑没影了。
第二天,保安在小区公告栏里贴了一张谴责书,深深痛批了这种狗子偷盗的不道德行为。
小区安全靠大家,这是谁家的狗,赶紧出来认领,不要逼我们报警,偷偷的前来认错,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雨大妈看着公告里灵魂绘图,跟身边的人啧啧道:“这谁家的狗啊,竟敢这种缺德事,偷捐款箱的毛毯这种事也干得出来。还有小刘,你这画技不行啊,你不说这俩是狗,我还以为是俩毛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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