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道不沉。
戚延还?要去?上午朝,处理与燕两国休战之事。
温夏回了长乐宫,去?拜见太后。
太后见到温夏很是开?心,流下欢喜的泪来。
温夏忍着红红的眼眶,笑道:“母后别哭,夏夏不是回来了吗。”
许嬷在旁抹着眼泪道:“娘娘回来了,太后的心才总算是放下来了,娘娘不知太后听到皇上接您回宫有多?高兴,娘娘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温夏抿了抿唇,是啊,他?们都说?她?是苦尽甘来,所以从前的苦,他?们应该都觉得?可?以放下了吧。
却不会有人过问她?想不想放下。
太后紧牵温夏的手,凝泪的一双凤目温柔流淌在她?脸颊,抚摸她?面颊道:“我的夏夏长大了,都是母后没有护住你。”
“夏夏不怪母后。”
寒暄了许久,太后屏退了宫人,只留下温夏,目中慈爱,轻声问道:“皇上可?有欺负你?”
温夏微怔,想起戚延差点失控的两回,沉默地摇了摇头。
太后似也知晓她?心中所想,松了口?气:“母后知道你受的委屈不是这一回两回的恩宠就能弥补的,若你不愿时,告诉母后,母后不会让那逆子白白占便宜。”
温夏脸颊微微发烫,点了点头。
“先回宫好生歇息,晚间母后陪你用膳。”
温夏扶身告退离去?。
她?刚退出长乐宫宫门,便见等?在甬道上的虞遥。
“夏夏!”
“虞姐姐!”
虞遥上前紧抱住她?,两人之间没有后宫那些礼数。
温夏唇颊边漾起清浅的酒窝,脸上尽是笑意。
倒是虞遥忍不住边哭边道:“想死我了,我每日都在担心你,见你不曾回信,我还?以为你出了事。”
“虞姐姐,我无事呢。你信到时,我也快回京了,想着归期与信差相近,才亲自送这‘回信’。”
虞遥破涕为笑。
温夏问:“你在宫中可?好?受委屈不要瞒我。”
“我不曾受委屈,太后照拂我,我每日在长乐宫处为太后抄经两个时辰,与德妃、李嫔常聚,一点也不委屈,倒是你……”
“我的日子习惯了,如今我不是回来了么。”
二人一路同回凤翊宫。
凤翊宫中,早已等?候着一众妃嫔,皆朝温夏请安。
温夏操劳一路,只想歇息,但也知回宫必要应对?这些往来。她?是皇后,皇后之责,比头上凤冠更重。
殿上浮翠流丹,案台上熏香袅袅。
往昔的熟人见温夏归来,皆替她?红了眼眶。
唯有算是新面孔的丽嫔与阮妃,温夏不甚相熟。
她?二人前后站立,朝温夏行请安礼。
温夏端坐凤座,嗓音温和:“赐座。”
丽嫔去?岁受戚延宠信,不知天高地厚,一门心思听戚延的话,要与皇后对?着干,故而根本没来向温夏请安。
如今丽嫔心有惴惴,却听温夏嗓音温和,全无责怪。再抬眼仔细看皇后,丽嫔只觉自残形愧,脸羞愧地红了。
去?年她?还?大言不惭说?皇后坏话,惦记皇后的宝座。
可?现在才知自己那行为有多?离谱。
她?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
皇后静静地坐在凤椅上,跟前的芙蓉毯简直就似一道天堑,让丽嫔觉得?这大殿被划成两半,一半是天上,一半才是她?们这人间。
皇后恰就似从天上下来的!那云淡风轻的笑,甜甜的酒窝,仪态有度的雍容,什么国色天香,简直无法形容。
这样的女子,没有哪个男子不喜欢。
无怪口?口?声声说?厌恶皇后的皇上会把皇后接回宫,光是看这张芙蓉玉面与玲珑身段,再大的仇都忍不住要放在脑后吧。
一旁,阮妃在回皇后的话,皇后在问她?可?还?习惯。
丽嫔离得?最近,只见得?阮妃手中绣帕死死搅着,指甲都泛了白,目中隐忍着嫉妒与不甘。
自皇上把阮妃带回宫,且直接册封为妃后,阮妃最爱当眼中钉的就是丽嫔。面上维系着妃子的德行,背地里却欲坏她?腿,让她?再跳不得?舞,幸得?德妃那回救下了她?。
丽嫔可?谓是恨透了阮妃,也是在德妃处才明白了这后宫的生存之道,幸好现在及时醒悟还?不晚。
凤座上,皇后娘娘笑靥温和,在回答阮妃的一些话。
皇后不曾回宫前,阮妃自诩是后宫最美的那朵娇花。
可?丽嫔眼下才觉得?,这合该只是国色牡丹与乡间野花的差别。
阮妃也算个美人,风情婀娜,艳丽妖娆。可?这一份风情在皇后面前,光是那一个含情凝睇的浅笑就足够被击败了。
原来,世间的美人是分成两种的。
一种是知道自己美,所以端着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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