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用处。
毕竟潘娘绝不可能是因跳井而死。
从老铁匠家回去时,她俩中途碰上了王猎户。
他还是像前天那样孤身一人。
错身而过时,虞沛的视线落在他手上。
王猎户看着身子很硬朗,像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但那双手却是皱皱巴巴的,长着老人斑的胳膊从高束袖管间伸出。
她顿了步,忽对他道:“您也住在这村里吗?”
王猎户眼珠一横,眼神如劈来的两道寒光。
“我们前天见过,就在村口——您还记得吗?”他没停下步子,虞沛就紧跟在他身边,“当时是我的一位同门与您搭话,不过您似乎没听见。”
赵大娘在旁看得直冒冷汗,好几次都想拽住她。
不过每回刚接近,就又被王猎户的一身煞气给逼退了。
只得婉转提醒:“虞、虞仙长,快到正午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不急。”虞沛看出她的焦灼,却仍在追问猎户,“不知道您在这儿住了多长时间,认不认识一个叫——”
“你到底要做什么?”王猎户止步,一把嗓子如在烫沙里滚过,嘶哑不堪,“别来烦我。”
抛下这么一句后,他便大步离开了。
赵大娘摸了把额上冷汗,急匆匆上前。
“虞仙长,虽然我们都不待见这人,可也没谁敢去招惹他。小心起见,您还是别和这人打交道。”
虞沛:“为什么不敢招惹?”
“他啊……”赵大娘将声音压了又压,“杀过人!”
“杀人?”虞沛怔住。
赵大娘连连点头:“不过官府没查出什么罪证,最后不了了之了。但这村里的人都清楚,他手上沾过人血。”
闻言,虞沛复又看向王猎户的背影。
走得很稳,一身肌肉很是结实。
“他老人家多大年纪了?”她突然问道。
“具体年岁我倒不清楚,不过他比我大,如今应当……”赵大娘仔细琢磨一番,“也是六十多了吧。”
“这样么……”虞沛喃喃。
王猎户已经走远了,背影模糊不清。
因着衣衫不合身,行动间裤腿总要往上冲一截。也因此,那灰黄的脚脖子上时不时就冒出一圈刺眼的红,像伤,更像是嵌在皮肤里的脚链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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