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暗处忽传来一阵阴笑:“鬼域算个什么东西,是能助我修为,还是能帮我填饱肚子?”
鬼吏眉头紧锁,举牌道:“鬼域通牌在此,尔等是想受尽挖眼剥皮之苦?!还不快散去迷障,放我通行。”
那蛛魔大笑两声:“待我吸尽这些人的灵力,得了长寿,还怕那些死后之刑?好不容易寻了些食物,偏被尔等搅乱--此仇还未报呵。”
沈仲屿看向鬼吏,正色道:“我认为他说得更有道理。”
鬼吏:“?”你到底站哪边?
他收起通牌,苍白的面容间渐生怒意。
“如此顽固,那便休怪鬼域不留情面。”
蛛魔冷哼:“若真论情面二字,当日又怎会布下伏魔阵。”
沈仲屿又对鬼吏道:“真的,要不你跟他学学。别害羞,三人行必——”
“闭嘴!”鬼吏打断他,迁怒道,“若非带了几个累赘,我何苦遭此罪受。”
这时,一直沉默未言的虞沛忽然开口:“迷障还没完全筑成,如果现在用辟魔决,也能平安离开。”
她只是想尽好虞园长的职责,把人安全带走而已。
鬼魄情绪本就极易起伏,此时更是怒火攻心。
他早便探过这几人的修为——
其他三人的灵力都在他之下,眼前这女修能探到的灵力,更是少得可怜。
不出所料,应是最低。
他面色阴寒道:“你既不会辟魔决,又多什么话。一个蛛魔而已,还怕我对付不了么?”
闻云鹤在旁观望。
他对虞沛并不熟悉,但也认出她这身打扮,是宗内的杂役弟子。
相较之下,倒是那鬼差更值得信赖。
可方才,又是后者更为莽撞。
斟酌许久,他开口道:“虞师妹,他对此处更为了解,不如先听听他有什么办法?”
鬼吏冷声道:“敢薄我鬼域脸面,自要将他这塔楼毁了!”
忽地,周围渐传来窸窣响声。
放眼望去,那黑漆漆的墙面竟在动。
“是蛛群!”闻云鹤脸色陡变。
几人这才发现,那些石壁并非天然的黑色,而是爬满了蚊虫大小的蜘蛛。
此时,连片蜘蛛轰泄而下,有如浪潮,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急速涌来。
虞沛闭眼。
刚刚那个任务还作数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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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唤烛玉,非你尊主。”◎
见蛛群如潮水般围来,鬼吏不惧反怒。
他不知那蛛魔在何处,仰头朝着半空骂道:“小小魔物,胆敢与鬼、天两域作对,我看你当真是活腻了不成!”
蛛魔大笑:“我在这山上侍奉尊主百多年,人、鬼、妖、魔,哪个没吃过。哪管他什么鬼域、天域,在尊主面前也都不过蝼蚁,又有何惧?”
沈仲屿听了,压低嗓子问虞沛:“这山上不是只有宿盏的心脏吗,那心脏还需怎么侍奉?”
虞沛想起坑底那坨毛茸茸。
毛团子小模小样的,还会哭,看着倒的确像是需要人照料。
“兴许他的心脏……”她稍顿,“和小狗差不多呢?”
“狗?”沈仲屿没忍住笑,“虞师妹,你是说,当年那怪物从心口掏出了一条小犬,扔在了云涟山上。那小狗心脏还被天下人当作灭世怪物般,拿伏魔大阵给锁起来了?”
虞沛:“……或者小猫?”
反正她没瞧出那毛团子究竟是什么。
沈仲屿认真忖度一番:“可若这样,那头怪物又算什么?狗窝或是猫舍吗?我还没听说过狗窝会成精成怪,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他竟还真顺着这思路往下想了。
闻云鹤在旁弱弱道:“大师兄,这太荒谬了。嗜杀的怪物,又如何会有那般奇特的心脏。”
虞沛也觉得很荒谬。
可是是真的啊!
关在云涟山伏魔大阵里头的,真的是一团动不动就嘤嘤嘤的毛茸茸!
那方,鬼吏已取下通牌,化为长刀。
“冥顽不化!”
他挥出的鬼息狂风般扫向身前的蛛群。眨眼间,方才还快速爬动的蛛群就成片枯死。
逃避危险是动物的本能——哪怕它成了魔,但那些蛛群不但不避,反而爬得更快,一阵又一阵地扑涌向阴寒鬼息。
不止鬼息,虞沛几人打出的灵力,它们也分毫不惧。
不怕死似的。
灵力与鬼息缠绕涌动,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不过片刻,蛛群就被尽数消灭,整座蛛楼都充斥着烧焦的臭味,地面更是漆黑一片。
“这就是你与鬼域作对的底气?”鬼吏收刀,冷笑,“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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