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戟没理他,朱易琨碰了一鼻子灰神色也无异样,依旧腆着个笑脸和谢印雪聊天:“谢先生,今日真是多谢您了啊。不过您怎么换了个发色?您刚从车上下来那会,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还有您这戒指?”
朱易琨眼神尖,跪在地上时就注意到谢印雪无名指上多了枚素圈金戒。
当然,他也就随便问问,没想过谢印雪真的会回答。
不料青年斜睨他一眼:“明知故问?”
哦?
这是真谈了个对象?
都戴上戒指了,想必是动了几分真情的,朱易琨又接着说好话:“哎呀好事啊,那我回去后就给您和您的爱人献份贺礼,还请谢先生您一定要收下。”
谢印雪不置可否。
朱易琨却知道他不否认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随后谢印雪又道:“时候不早了。”
朱易琨秒懂:“是是是,我这就走。”
说完他走向自己的迈巴赫,拉开车门对着里面的几个年轻人不悦道:“你们几个也坐够了吧?还不舍得下我的车?”
楠楠下了车还如置身于梦境,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这就结束了?”
车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得到,就是不太听得懂朱易琨和青年说的话而已,他们也有些不太相信折磨他们这么久的厉鬼,竟轻轻松松就被这位金发青年解决了。
他看上去……真的不像是能处理的厉鬼的人。
似乎是察觉到他们的注视,青年侧过面庞望了他们一霎,宫凡雅的人这才发现青年原本不似凡人的雪色眼瞳,此刻变回了正常的润黑色,目光扫过人时宛如溶月,清凌凌的,没什么温度。
“……这位谢先生,请您留步。”宫凡雅下车大着胆子上前,清了清嗓子,学着青年说话的习惯方式,毕恭毕敬文绉绉道,“我想请教一下您,那个……”
宫凡雅指着法拉利后备箱“那个”了半天,也整理不好措辞,毕竟这种半文不白的话她以前从没说过。
柳不花待女生们素来细致耐心,便绅士地为宫凡雅解惑:“你们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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