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起誓吧。”
朱易琨睁眼:“啊?起什么誓?”
“下个月,不花就能彻底离开锁长生了,你也是。”谢印雪微微俯身,直视他的眼睛,开门见山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起誓,自那时起,你今生今世便不可再踏入明月崖半步,不可再接触沈家任何一人、一物、一事。若违此誓,生前必遭千刀万剐,死后永坠无间地狱。”
“这、这……”朱易琨瞳孔骤然放大,嘴巴因饥恐唇干舌燥,“谢先生……”
“我不爱听废话,却也不赶时间,你想考虑几天再给我回复也行,不过——”
谢印雪直起腰肢,朝朱易琨笑笑:“它已经在你背后了。”
什么东西在自己身后不言而喻,甚至在青年话音落下的刹那,朱易琨就感觉到一双阴冷森寒的粗糙手掌抓住了他的脚踝,想拖着他潜入黑暗深处。
“朱老板,你好好考虑,我改日再来看你。”
青年见状仍是笑着,还准备坐回车上,仿佛他来这里一趟就是为了把朱易琨诓骗下车,好让那青尸老人厉鬼捉住朱易琨。
但说实话,谢印雪就是故意这么干的。
朱易琨还以为待在他身边会安全些,殊不知自己下车是自投罗网,正中谢印雪的陷阱。
这也是没法的事,谢印雪了解朱易琨的奸商脾性,若不这样,他不会老实答应。没见此刻情形都这般紧迫了,朱易琨也还在思索考量吗?
而朱易琨呢,他也确实不想答应谢印雪。
因为这个誓言,和与沈家与谢印雪断交没有任何区别。
要知道谢印雪强无敌手,即便不能交好,只要日后还能有所联系,便是百利无一害。
可朱易琨没得选择,宫凡雅早在他下车时便把车门重新关好了,如今就待在车里和伙伴们隔着玻璃窗静静观察事态发展,既不敢也不会出手相助,司机老赵或许会听话,却帮不上什么忙,谢印雪若不救自己,那他就真要被青尸老人厉鬼带走了。
短期内他不会死,长期却说不准——谢印雪讲了,下个月,他就能彻底离开锁长生了。
届时他和柳不花联系断开,生死再无关联,那他必然会死。
谢印雪这人不像陈玉清好说话,自己就算磕破头,他眼睛估计都不会眨一下。既无法让他心软,那还不如卖个好,乖巧应了少惹青年厌烦,或许谢印雪心情好了,自己还能在断交前再捞点好处。
于是朱易琨扒着车轮子,一分钟不到就权衡完利弊,立马求饶:“别!谢先生,我起誓!我现在就起誓!”
“好。”
青年重新转身,半蹲下捏住朱易琨手腕,以指在他掌心划开一道口子:“这是血誓,你想清楚就行。”
“我想清楚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能为谢先生做事,我求之不得呢!”朱易琨忍着掌心的痛阿谀献媚,举起三根手指,复述了一遍谢印雪要的誓词,“……若违此誓,生前必遭千刀万剐,死后永坠无间地狱!”
“好,很好,朱老板,你真是爽快。”青年听罢果真心情大好,褪下手腕的银镯给他,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之前那个镯子你弄丢了对吧?无事,我再给你一个。”
朱易琨如获至宝,急忙把镯子揣进怀里。
说来也是妙,那梨花镯一入他手,青尸老人厉鬼便如被热红炭灼烫着一般,当即放开了朱易琨的脚腕。
朱易琨得了自由忙不迭缩躲回谢印雪身后,等着看谢印雪大展身手,叫这不自量力的厉鬼魂飞魄散,谁知青年却驻足在原地不动,只屈指敲了敲柳不花紫色法拉利的后车窗,对车后座的人说:“阿戟,出来咬它。”
沈秋戟:“?”
“咬谁?”沈秋戟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
“你说呢?”青年却反问他,“总不能咬人吧。”
沈秋戟:“……”
这里不是人的只有那个青尸老人厉鬼。谢印雪当他是狗呢,还咬它?他就知道谢印雪把他拉出来准没好事!
沈秋戟嘴角抽搐:“我不。”
谢印雪蹙眉:“此术名为‘钟馗吃鬼’,是为师教你的自保之术,只要熟练这招,其他的你学不会也无大碍。”
沈秋戟坚定道:“那我还是苦学其他招式吧。”
师徒俩又再度僵持不下。
作者有话说:
谢印雪:学会这招,吃不起饭,也能吃鬼。
沈秋戟:那我宁愿去要饭。
谢印雪:?
半晌,还是谢印雪做了让步,觉得可能是这里人多小徒弟抹不开面子,便让柳不花打开后备箱,用发绳将这厉鬼捆了丢进去,带回明月崖山脚再继续授课。
朱易琨傻眼看完全程,直至青尸老人厉鬼消失在后备箱那,他才反应过来,干笑着讨好沈秋戟:“哈哈,沈少爷也来了啊。”
他知道谢印雪是有一个小徒弟的,没从“孤”命,还是姓沈,却不知道这小徒弟胆子还挺大,都敢反驳谢印雪了。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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