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诀看他半响都不动一下着实古怪,出声问道:“怎么了?”
陈易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神色间有几分诡异,盯得罗诀觉得有些不自在时,才听到他缓慢的说:“我没有内力了。”
罗诀愣了一下。
对于陈易突然间说的这番话,他还没有回过神,好端端的怎会没有内力?
他下意识认为这是陈易又一个捉弄人的把戏,但是他在确认之时,也查勘了一下自身,发现丹田内如虚若无。
罗诀的眼睛微微睁大,冷漠的神情被惊异所取代,几乎是立刻他察觉到他们中招了。
他看向陈易,正巧对上他望来的目光,那幽沉的眼底凝着几许冷意。
陈易也知道,他们中计了。
见到他眼里的询问,罗诀摇了摇头,遗憾的语气道:“我也没有内力。”
两人沉默了下来,周围的气氛渐变的有些沉闷,在一众热闹的氛围中,他们这一桌安静的有些异常。
姚兴几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声,也满是狐疑的内视一下周身经脉,顿时脸色大变,无人言语。
有人听到他们说的话,不以为然的打趣着说:“兄台的酒量实在是不怎么好,还没喝上几杯呢,连内力都运不稳了。”
那人拿着瓷杯晃了一晃,醇厚的酒香味飘散而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似陶醉。
他浅啜一口酒,微醺的语气道:“固守丹心,真气才能凝而不散,这内力就该是……”
男子说着便抬手掐诀,以做示范。
“操!老子的内力呢?!”
动作间他面色一变,悠然的声音陡然间拔高几度,转变为愤然的叫骂,最后拖长的声调,因为气息不稳,变得刺耳又古怪。
这一声叫骂,无疑如一道惊雷般响在众人耳旁,众人闻言奇怪的抬眼看他,不知他何出此言。
于是,疑惑之后也都开始查看体内的真气,整个屋内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但凡是查看过的人,都察觉到他们的真气竟全部都消失殆尽,不过经脉和丹田都没有受损,身体也无任何不适的症状,但是真气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
有些人在心底猜测,这是中了某种毒才会如此。
那么在此刻下毒,对方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想要解决掉在场的人,他们丧失了内力,自身的实力就会大大减弱,若是遇袭击无法反抗,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众人脸色发青,面容隐隐有些僵硬,在惊惧之余,一个疑问闪现在脑海里,究竟是谁一手策划的阴谋。
众人都纷纷看向旁侧的人,眼底带着几分警戒,猜疑的低语声渐渐响起,传荡在沉寂的空气中。
早在陈易说话之际,花千遇就探查内视一番,她的内力也完全消失了。
她一时怔然,心缓缓地沉了下去,不成想千防万防,还是中招了。
随后她看向法显,目光中带着询问,法显面色凝重的回望她,轻一摇头,意思是和她一样。
常慧急忙问:“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常悟也询问的看向他,法显的语气中有一丝遗憾的叹息:“此毒非比寻常,一丝不适的症状都无,贫僧也不知出处。”
花千遇看向陈枫,他和众人一般,面上一副不明所以的惊疑模样,看不出任何端倪,若不是早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谁又能想到会是他。
只是他是如何下毒的?
花千遇环视厅堂,一张雕花描金供桌上放置的一炉熏香,吸引了她的注意。
炉身为青墨色,色泽古朴,纹理自然,炉盖镂空印纹,细致的格纹层次分明,白烟徐徐透出,丝缕如雾。
花千遇抽动一下鼻尖,在醇厚美酒的香气中,隐隐混杂着幽幽的松木香,浅淡的香息中微有一丝涩意。
她对香料没有研究,也说不准这炉香是否有问题,但是若在香里面下毒,也不无可能。
惊疑过后,众人纷纷询问墨药师为何会如此,得到的答案确实是一味奇毒。
西江月神情间却不见半分惶恐,反而带着几分果然如此的神色,他问道:“墨药师可知这是何毒,在下却是不曾耳闻过。”
众人也都用期许的目光看他,墨寻阳身负神医之名,自身的医术绝世无双,他必定知道解法,想让他给出一个答案。
墨寻阳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为自己诊脉,脉象平稳,气息如常,不似中毒之状。
片刻后,他微微皱眉道:“无色无味,无声无息,却又能消散真气内力,墨某若未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慈悲散之毒。”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满目震惊望过来。
听过慈悲散之名的人不无心中骇然万分。
虽然此毒名叫慈悲散,但是和慈悲没有分毫的关系,中毒之人体内的内力会被药力所蚕食殆尽,然后在半个时辰之内逐渐失去五感,等到完全感知不到五感的存在,生命便会缓慢的消逝。
正是这种以最仁慈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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