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翻出一沓子钱递过去:“辛苦了。”
男孩有些感动,心里更加惋惜没有吃到游书朗这块肉。他看了一眼即将控制不住怒火的樊霄,小声喃喃:“用我给你报警吗?”
游书朗笑了一下,险些晃花男孩儿的眼睛了。
“不用,路上注意安全。”
这一幕,看在樊霄眼中,堪比打情骂俏。他绞着眸光,一时狠厉非常。
男孩路过樊霄时,身子微微颤抖。他有理由相信,若是没有那个强大又温柔的男人压着,门前的这个人一定会将自己撕成无数碎片。
门开了又合,屋里只剩了两个人。
樊霄率先打破静默的对峙,强迫自己做出嘲讽的姿态:“游主任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也招鸭?”
游书朗轻轻一笑:“试过了才知道,自己还是喜欢这样的。”
耳后的脉络疯狂的鼓动,樊霄紧咬牙关,半响才道出低沉的声音:“这样的是你草他,还是他草你啊,他能让你舒服吗?”
如此直白的侮辱,像利刃一样扎入游书朗的身体,他垂下眸子,在眼睑投下一片暗淡的阴影:“樊霄,你真是成功的让我后悔了对你的所有的好。”
“你这个人根本不配!”
游书朗的全面否定,让樊霄面色更加阴鸷恐怖。他像饮了一口最苦的水,每想到一个游书朗以前对自己的好,都能咂摸出一层更深的苦涩。最后汇聚成一个苦果,他不想咽下,又吐不出来,只能又一次加深了他的疯狂。
樊霄一步一步的向游书朗走近:“难道不是吗?游主任。”他贴近游书朗的面颊,在男人耳边低声说道,“你现在难道不是只有被草才能爽?”
游书朗蓦地睁大眼睛:“樊霄,你!”
“对,这些房子里的所有地方我都装了摄像头,包括浴室。”
游书朗:“!”
追妻?爱谁追谁追
游书朗推开了浴室的门。这间房他搬进来已近一个月,今天却又重新审视了每一个角落。
走到镜前,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气色不是很好,整个人压在郁色中,显出几分烦躁的戾气。
昨天他在这间浴室里做了什么?
抓着洗手台的指骨逐渐凸起,关节压的青白,游书朗的身体微微发抖。
昨天,他在这里,做了与樊霄分开近两个月后的第一次自读。
目光一转,他在镜中仿佛看到了二十四小时前的自己……
那个身影打开了花洒,热水氤氲出的雾气在狭小的空间开始流动。
他脱了衣服,赤条条的站在水柱中,被热水淋湿的头发拢向额后,单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顺着水流,沿着自己滚烫的皮肤逐渐向下……
慢慢的,除了水流声,还有一些暧昧的声音,被困在这方狭小的空间中。
压抑低哑,不似欢愉。
弄了很久,久到手臂开始酸麻,眼尾也被热气蒸得殷红,可还是好像缺了点什么,始终在临界点徘徊,却接近不了爆发的阈值。
游书朗带了怒气,手上发狠的不管不顾。可终究还是无计于事,除了疼痛,没带来任何愉悦的体验。
终于放弃。水流顺着垂下的发丝在眼前滴出水幕,掩盖了男人悲伤自嘲的笑容。
樊霄带给了自己什么?除了欺骗和伤害,还有一具被玩坏了的身体。
如今,他已经不能通过单纯的方式,获得属于男人的快乐了。
“草!”游书朗用拳头锤了一下湿滑的墙壁,片刻后,万分犹豫的抬起手,指尖沾了一点浴液,向自己的身后探去……
回忆被强迫终止,悬于洗手池上方的水管猛然被拧开,冷水带着强大的水压冲了出来,游书朗拘掬起一捧泼在脸上,再看向镜中时,目光中已有隐隐的愤怒。
他还记得刚刚樊霄的嘴脸,像是在看一个拿捏在手中,挂了专属标签的玩具。
“你现在难道不是只有被草才能爽?”
男人的羞辱直白且锋利,游书朗感觉自己像被利刃撬开的蚌壳,亮出最私密的内里,无处可逃。而那脆弱又柔嫩的软肉包裹的不是昂贵的珍珠,而是让自己难堪又厌恶的肮脏欲望。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高中时,被爆出性向受到的孤立与霸凌。四周或隐晦或露骨的审视目光,或有心或无心的轻慢与侮辱,或带着恶意或纯粹是找乐子的排挤霸凌。
那段岁月过得极为艰辛,却也不及现在承受的万一。这么多年,这是游书朗第一次觉得好像支撑不住,第一次在困境中心灰意冷,也是第一次不敢期待未来。
樊霄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赌注,他的英俊、温柔、热情,甚至脆弱与难猜,都成了引诱游书朗的魅力。
最是自持的人,却也难抵早有预谋的攻势,游书朗放任自己一步一步的陷进去,带着孤注一掷的满腔爱意落入了樊霄织就的恶意满满的网。
自己真像一个笑话啊。游书朗想到。
他没看樊霄,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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