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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灵
◎血迹淋漓,是新鲜的。◎
“不知道。”舒念舀水煮粥, “我没告诉他,你也不许乱说。”
苗千千咋舌,“师妹你好大胆子,仗着小吴侯宠你, 这种事都敢瞒, 回头叫他责骂, 休怪师兄没提醒你。”
舒念不以为然, “甘门主死都死了, 早一日告诉又能如何?起死回生?”
苗千千摇头,“你自作死, 日后莫连累我。”
舒念哪里把他当回事, 一时熬了粥,盛在碗中, 放一柄匙,“剩的粥归你, 厨房收拾妥当再走。”
苗千千拿大白眼翻她,“这清汤寡水的,你以为我稀罕么?”
舒念回到厢房, 却见崔述坐了起来, 靠在大迎枕上怔怔出神,奇道, “起来做甚?”
“念念。”
舒念坐过去,将粥碗递给他,“尝尝。”
崔述倾身看一眼, 是一碗红枣甜粥, 又靠回去, 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舒念一笑, 只得舀一匙,吹凉了喂他。崔述低头含在口中,入口香甜软糯,浸透了红枣温润的甜意,自咽喉往下,渗入心田,蜜一般的喜悦随之滋生,游遍四肢百骸——
噩梦中残余的惊悸被生生逼退,忽然生出欲泪的冲动,眼眶灼灼发热,忙强行抑制,默默吃粥。
舒念知他自来“食不言”,也不言语,一碗粥顺风顺水吃得见底,奇道,“几日没正经吃一回饭,倒把咱们小吴侯饿坏了。”
崔述唯恐被她看出自己异样,吃过粥便倾身躺下,面壁而卧。
舒念皱眉,“困了?”
崔述不敢作声,点一点头,只盼她速速离开。默默躺了一时,肩上一紧,已被她强扳着拉回躺平,如此大幅动作,目中水意终于不堪负荷,倏忽而下,滑入鬓间。
倒把舒念唬得一缩手,“阿述?”
崔述大觉颜面尽失,手臂一抬遮在面上,“无事,你且出去。”
舒念怔了一时,收拾粥碗回了厨下,进门便见苗千千风卷残云,独自吃粥,讥讽道,“清汤寡水的,苗小爷竟看得上?”
苗千千抬头,“这么快?被赶出来了?你做的好事终于叫小吴侯知道了?”
舒念将碗掷在水池里,另拾一只土豆埋在余烬未消的灰堆里烤,“想不想吃?”
苗千千咽一口唾液,“想。”
“想吃便需记得,话,不可乱说。”
苗千千自来是个吃饭皇帝大的,立时闭嘴,蹲着看她烤了一时,忍不住八卦,“那甘仙君一脸正经相,竟与一个妓子纠缠不清,养个儿子都十岁了——姑余一门瞒得够紧。”
舒念撇嘴,“特意要叫人知道的。那孩子要继任掌门,瞒着身世,十余岁来历不明的娃,凭什么接下姑余衣钵?既是甘门主骨血,便顺理成章。唯独奇怪的是,为何生母为妓之事,未能隐瞒下来。”
苗千千一滞,“好像是这么个理。”又摇头,“如今天下皆知孩子是妓子所出,即便甘门主亲生,不立下点功劳来,想接衣钵,难于上青天。”
“自有甘仙子在。要不然却是为了甚么独自扶灵,往赴隐陵——”一语未毕,凉风入室,抬头便见厨门洞开,崔述立在门边,看着自己。
舒念不由自主站起来。
崔述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却灼灼发亮,嵌在他三日来瘦得可怜的面上,竟有几分骇人。
舒念张了张口,无言以对,低下头去。
崔述便看苗千千,“你说。”
苗千千暗道一声晦气,老实回道,“前日姑余来书,甘门主仙逝,甘仙子将扶灵往安阳,请——”看一眼舒念,才又乍着胆子道,“请小吴侯速往安阳襄助。”
崔述一手握住门框,“前日?”
“三日前。”
“就是那天夜里。”舒念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道,“你刚睡下,姑余来信,我便没叫你。快天亮时你突然高烧,我更不会告诉你。”
崔述定定看了她一时,忽尔转身,拔足便走。
“闯祸了吧。”苗千千往舒念头上一戳,“快些出去赔个罪,这煞神咱们惹不起。”
舒念站着不动。
苗千千只得自己追出去。崔述一听身后脚步声,止步回身,却见苗千千一脸谄媚,看着自己,抿一抿唇,“借快马一用。”
“好说。”苗千千转身便走,一时回头,“几匹?”
崔述看一眼兀自呆立不动的舒念,“两匹,千语与我一起。”
“是。”
舒念看着苗千千跑远,蹭回房中。
崔述已经穿好衣裳——仍是他自己带来的旧衫,正收拾包裹。其实也无甚收拾,也就阿婆送来的几件衣裳,并舒念做的一瓶丸药。
崔述逡巡一时,回头看见舒念立在门边,“我的香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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