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说;“是不是网挂住了。”
梅雪兰过来,帮着魏楚和春喜拉网,渔网一点点露出水面,有几条鱼跳起来,梅雪兰兴奋地叫,“这么多鱼。”
话音未落,小船突然倾斜,原来三个人挤在一起,小船失去平衡,春喜一下掉入湖水里。
春喜在水里扑腾,这湖中央水深,魏楚拿过浆伸出去,“快抓住,拉你上来。”
春喜抓了几下没够到,人只顾在水里扑腾,快沉下去了,喊着,“奴才不会游泳。”
魏楚看湖水快没过春喜的头顶,终身一跃,跳入水中,朝春喜游了过去。
岸上添香和冬儿急坏了,又不会水,干着急,找人附近没人,等找到人来,救人人早沉底了。
魏楚游到春喜的背后,春喜呛了几口水,人昏了,被魏楚从背后带着往岸边游。
三个人在小船上也不安全。
游到岸边,添香和冬儿跑过来帮忙,把春喜拖上岸,春喜吐了几口水,人躺在地上,慢慢缓过来。
添香责备道:“不说救主子,还让主子救你,你说你真没用。”
这时,梅雪兰把小船划回来。
初春,早晚天凉,湖水凉,衣裙湿了,湖面凉风一吹,魏楚打了个喷嚏,跑回宫里。
张福烧了一大锅水,等着炖鱼,看魏楚带头跑进院,景秋看添香提着的水桶里空的。
问;“没网到鱼。”
“春喜差点没喂鱼,掉水里了,若不是主子跳到水里救了他,他就喂鱼了。”添香说。
景秋忙拿毯子把魏楚裹住。
魏楚又打了几个喷嚏。
晚上就发烧了,第二天早上,景秋看魏楚烧得厉害,叫添香去回孔惠妃,孔惠妃问了句,“你们主子进宫就病了,还没好?”
添香说;“不但没好,还大发了,烧糊涂了,求惠妃娘娘请太医去看看我家主子。”
“贞常在这身子,还能侍候皇上吗?”孔惠妃有点幸灾乐祸。
添香愁眉苦脸地说;“哪能侍候皇上,病气过了皇上,我家主子罪过就大了。”
孔惠妃乐得贞常在一直病着,不能侍寝,对宫人说:“请太医去看看贞常在,告诉内务府敬事房,就说贞常在病重,不知什么时候好,告假。”
正说着,太监通禀,“容贵人昨晚侍寝,来给惠妃娘娘请安。”
孔惠妃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添香退下,去请太医。
太医去玉清宫给魏楚诊脉,开了一剂药,魏楚喝了,发了一回汗,烧渐渐退了,魏楚身体底子好,过两日就彻底退烧了。
梅答应过来看她,说;“都怪我,是我一时高兴忘形。”
“不怪你,我这没什么事,都好了,过两天我们还去网鱼,刚开始没经验,我们这回有经验了。”
魏楚安慰她,梅雪兰这才笑了,又惋惜地说:“我说湖里有鱼,那么多鱼都跑了可惜了。”
魏楚笑说:“鱼还在湖里跑不了,等我养两日,我们再去网鱼。”
“姐姐,我听说容贵人侍寝了,姐姐和容贵人一起入宫,如果不是生病,说不定也侍寝了。”
梅答应很内疚。
添香说;“奴婢那日去回惠妃娘娘,看见容贵人去给惠妃娘娘请安,说前一晚皇上翻了容贵人的牌子。”
景秋端过一碗粥,魏楚两日没进食,不能吃太撑,喝稀粥,拿小勺搅着,说;“后宫十几个妃嫔,我没病也不一定轮上我。”
看梅答应,“梅妹妹是不是也没侍寝?”
梅雪兰一双美目黯淡了,情绪低落,摇摇头,“没有,我住在这地方,皇上几年都不来一趟。”
魏楚想说,他若喜欢你,你住多远,他也要来,不喜欢你,住在一起,也不见得碰你。
看梅答应失落的神情,没说出来。
晚膳后,敬事房的太监按照惯例,呈上膳牌,孝章帝瞅了一眼,问;“贞常在气喘可好些了?”
敬事房的太监这回有准备,回道;“贞常在落水后发热,太医开了药。”
“落水了?”
李业重复一句,问得有点急。
“贞常在划船到湖里捕鱼,她宫了的太监落水了,贞常在跳下水救人,初春水凉,冻着了。”
“没用的奴才。”李业骂了句。
抬手道;“去”
皇上没兴致翻牌子,太监下去了。
李业对王宝说;“你去弄些活鱼,拿到湖里放生。”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王宝刚想走,李业叫住他,“天黑放生,别让人看见。”
皓月当空,湖边一片静谧,王宝指挥一群太监抬了几十篓活鱼倒入湖里,又倒入几篓小鱼苗。
魏楚病好了,这几日吃青粥,口中淡,晚膳御膳房送来的几道菜,都是清淡的。
回锅一热,更没胃口吃了。
景秋说;“主子病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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