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了孩子,一会见了岳母,情绪不能太激动,”
娘家出了事,魏瑾暗自不知伤心多少回。
见到大夫人徐氏,母女相对垂泪,魏瑾说;“没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多事,父母亲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父亲说回老家,老家有祖宅,京城的宅子太贵了,买了宅子,吃穿用度也是一大笔开销,你父亲没了俸禄,全靠积蓄过日子,往后越发艰难,老家有田地,饿不着。。”
左鶴怀接过话茬说;“我在京城另外有座宅院,岳父岳母如不嫌弃,搬去哪里住。”
岳父母离开京城,魏瑾心里难过,魏瑾怀着孩子,父母在京城经常见面,安慰魏瑾的心。
徐氏看女儿女婿恩爱,对落魄的她是个安慰,说;“你父亲已经决定回老家了,你们好好过,我们走也就放心了。”
徐氏有一点拎得清,住女婿的房子,女儿在婆家直不起腰。
魏瑾哭着说;“你们这一走,你外孙出生,你们不在跟前。”
徐氏一喜,“瑾儿,你怀孕了。”
“刚一个月。”
“阿弥陀佛”
比什么都高兴,徐夫人原以为女儿这辈子不生养了,这真是意外之喜,这段倒霉的日子唯一的喜事。
魏瑾不舍地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过完年回老家,开春天暖方便赶路。”
左鶴怀出去了,魏瑾方说;“魏家这几房人分了家,一家人过个团圆年都难了,母亲和大姐真真糊涂,在外魏家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不向着自家人的,帮着外人祸害自家亲人,看到没有,祸事都是从内里起的,自个闹的四分五裂,谁又得到什么好处?倾巢之下无有完卵。”
徐氏惭愧,着实后悔,说;“你父亲骂了我,说魏家都是我败的,你大姐做的事,我真一点不知道。”
“你们回老家,大姐要跟你们一起回去吗?”
魏瑾和魏敏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袍的姊妹。
“她不想回去老家,曹家家产抄没了,府邸贴了封条,她又能去哪里?你大姐她心里只想着她自己,何曾心里有过父母。”
“母亲,你们这一走,不知几年才能见面。”
“等以后外孙大了,领着来看我们。”
母女相对唏嘘。
一乘小轿停在闵家门首。
小鸾扶着魏玉下轿。
一个穿棉袍的年轻男人过来,问;“是这家?”
魏玉看看他身后跟着的几个男女,说:“进去后,看我眼色行事,不得莽撞。”
这几个人都是魏玉生母的娘家人,市井小民,魏玉靠不了魏家,只有靠生母娘家的人做帮手。
◎聘为妻,奔则妾◎
“老爷、夫人, 魏姑娘来了。”
闵夫人皱了下眉头,“她怎么来了,说我们不方便见客。”
“魏姑娘……她……”
下人回头。
魏玉已经走了进来。
闵夫人看她身后跟着几个男女, 不像是善类, 忍住厌恶, 心平气和地问;“魏姑娘不清自来,是有什么事吗?”
魏玉走上前跪下,说;“今日魏玉此来实在是逼不得已, 非是我缠着闵公子不放, 我已经失身于闵公子, 闵公子如果不娶我, 我羞于活在世上, 我家人也要打死我的, 求闵伯父伯母给我一条生路,我嫁到闵家一定孝敬您二老, 报答您二老今日救了我。”
闵夫人冷眼看着她,发自心底的鄙夷, 说;“你魏家也是世家, 你一个闺阁小姐,礼义廉耻,没人教过你, 这种话也好意思说, 你是生米做成熟饭,逼着我们答应, 我们已经明确地告诉过你, 我们闵家不允许行为不捡的女人进门, 你如还顾及魏家的脸面, 我劝你回去,就当你今日的话没说,我夫妻也没听过。”
魏玉身后站着的一个中年妇人,穿着绫罗绸缎,举止粗鄙,此刻忍不住高声说;“说我们姑娘不知礼义廉耻,我们姑娘失身于你们家公子,也是你们家公子用强,仗势欺人,朝廷命官,欺辱良家妇女,过后还想不认账,哪有那么便宜事,我们姑娘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配不上你们家公子了。”
穿棉袍的中年男人,比这妇人斯文,说;“你们父母不答应,为何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你家公子做都做了,难道我们姑娘还吃哑巴亏,许你们始乱终弃,不许别人说。”
一直没说话的闵望祝问;“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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