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挺直腰,“我是她舅母。”指着男人道;“他是她舅父。”
闵夫人眼中露出嘲讽,“原来是魏姑娘姨娘娘家的人,难怪是没规矩的,姨娘的娘家人也敢认姑娘做亲戚。”
魏玉用眼神制止住二人,别忘了今日来目的,几个男女拉着架势要上前理论,看姑娘的眼色,来时魏玉嘱咐了,几个男女没有轻举妄动。
魏玉道;“他们都是平民百姓,粗人,不懂太多的道理和规矩,夫人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今日来,就想讨伯父伯母一句话,魏玉的命就在你们手里,是生是死,全凭您二老。”
闵夫人这个气,都怪儿子闵谦沾惹了她,要她拿住话柄来要挟夫妻俩。
闵夫人本就是厉害人,平生就不怕胡搅蛮缠之人,闵望祝沉吟没说话,闵夫人忍不住说;“我已经说过,聘为妻,奔则妾,魏姑娘和我儿子私相授受,想嫁,做妾。”
“我们姑娘给你家做妾,好大的口气,欺人太甚,糟蹋了人家女儿,你们还想不认账,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大不拼了一条命。”
魏玉的舅母扯开大嗓门嚷着,身后跟着的几个男女一起叫嚷着,“当官就欺负人。”
魏玉含泪说;“我本是真心爱慕闵公子,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不纠缠,横竖是我的错,我一死,不累闵公子。”
说吧,站起身,猝不及防一头撞向桌角,闵家人全都惊愣住,一个仆妇反应快,拉了一把,没拉住,魏玉撞在桌角,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血,出人命了,闵家害死人了。”妇人大声嚷着,朝外跑。
刚反应过来的闵夫人叫下人,“快拦住她。”
众人连拉带劝,把妇人拦下来。
“姑娘,你怎么这样想不开呀!”
跟着魏玉来的舅父,一拍大腿,哭喊着说。
“快看看,人怎么样了?”闵望祝也有些慌了,叫家下人,“快请医官。”
跟魏玉来的几个人闹开了,“你们闵家逼死人,仗势欺人,把我们姑娘活活地逼死了,你们偿命,我们要告官,打官司。”
“你们家老爷是大理寺的官,我们上哪说理去,击鼓鸣冤,告御状。”
一伙人闹起来。
“别吵了,你们都不管你们姑娘死活,在这闹什么?”
闵夫人喝道。
这些人都是魏玉找来的,今日如果魏玉有事,这些市井无赖之徒,泼妇,就能闹翻天了。
魏玉被众人抬到闵夫人屋里,医官来时,魏玉额头的伤处被一个婆子抓了把灶膛的灰捂住,止了血。
医官检查了伤势,额头破了个口子,上了药,伤口包扎处理了。
闵夫人问;“怎么样?”
医官跟闵家熟悉,说;“人没什么大碍,伤口很深,就差一点小命就没了。”
闵夫人和闵望祝互相看了一眼,俩夫妻受到的惊吓不小,要不是仆妇拉了一把,说不定出大事了。
医官走了,魏玉醒来后,看看周围的闵家人,一言不发。
魏玉带来的姨娘的娘家人被安抚住了,如果出去闹,闵望祝这个大理寺卿颜面何在。
闵望祝挥了挥手,众人退下,屋里只留下闵夫人,闵望祝站在床前,问;“魏姑娘,这件事就没有其它的解决方法了吗?身体是父母给的,不能当儿戏。”
魏玉眼睛望着帐子顶,声音微弱,“嫁入闵家,或死在闵家,生是闵谦的人,死是闵家的鬼。”
闵望祝摇摇头,“魏姑娘,何必这么执着,我儿子我了解,资质才干都很平常,那么多青年才俊,魏姑娘又为何非吊在他这棵歪脖树上。”
闵夫人嗔怪地看眼丈夫,对丈夫这样说儿子不满。
“我也很平常,如若能嫁给闵公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魏玉毫无血色的唇阖动,声音细小。
闵家把魏玉送回魏家。
添香听说,跑回房告诉魏楚,如此这般,五姑娘去闵家大闹一场,当堂自尽。
说;“平常看五姑娘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竟然敢大闹闵家。”
魏楚道;“是个狠人。”
魏家上下全知道了,魏家人觉得丢人现眼,没人去看魏玉。
三房小跨院,魏玉头上缠着绷带,靠坐在塌上,小鸾端着一碗参汤,说;“姑娘流了不少血,喝点参汤补一补。”
魏玉喝着参汤,问;“我舅父舅母他们回去了,我交代的事你跟他们说了?”
“姑娘的意思我都跟他们说了,话已经放出去了。”小鸾心有余悸,说;“在闵家姑娘太冒险了,姑娘吓唬闵家,也别来真格的呀。”
魏玉的面色苍白,神色冷漠,“我不来真格的,能吓住闵望祝和那个精明的闵夫人吗?婚事不成,我本来没打着活着离开。”+
所以,当闵家拒绝婚事,魏玉抱着一死的决心,置之死地而后生。
闵家经过一场乱,闵望祝深感头痛,一场惊吓,闵夫人又气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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