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李业看是一方手帕,魏楚说:“这是我从扛着我的那个男人身上摸来的,这人身体的味道像是个太监。”
从这个人说话的嗓音,太监非雌非雄,声带改变了,太监身上的有一股特殊的味道。
“那个女人要我监视你,一举一动报告她们。”
“他们怎么联系你?”
“他们能找到我。”
李业顶住魏楚的额头,两人气息相缠。
李业低低地柔声说;“我的阿楚好聪明。”
◎能陪在她的身边他不计较用什么方式,也不在乎以什么身份◎
魏楚把手帕交给王宝, 王宝闻了闻,一股香气,说:“这是宫里的那个宫女之物。”
魏楚听说过, 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对食, 排遣深宫寂寞, 互相慰藉。
这个帕子大概是对食的宫女送的。
李业对珠帘外站着的邓朴说;“按夫人说的路线,找到那座废弃的宫殿,看看能否查到蛛丝马迹, 不得打草惊蛇。”
邓朴带人去御花园西南角门, 从那里量着步数, 找过去。
侍卫们搜查慈宁宫, 惊动了太后, 有太监禀报了太后, 有人失踪了,张太后很不安。
先帝也就是李业的父皇, 有三任皇后,孝章帝是先皇第二位继后所生, 继位的太子是先皇嫡后所生, 嫡后薨了,由这二任继后抚养长大。
严太后是先皇第三任继后,因为支持梁王继位, 梁王登基后, 供奉在慈宁宫颐养天年。
严太后历经三朝,宫闱之事再熟悉不过, 今日寿宴上, 文武百官, 皇子妃嫔公主驸马, 朝廷命妇,为了不引起惊慌,严太后不动声色。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有太监小声在严太后耳边说;“参加宫宴的一位姑娘走迷路了,已经找到了。”
严太后心中了然,事情绝非这么简单,皇帝不想声张,把此事压下去了,这其中定有缘故。
朝身边一个贴身宫女递了个眼色,那个宫女即刻离开,出去打探消息。
李业的手和魏楚的手缠在一起,低头亲吻她修长颈项,魏楚的脸颊泛起胭脂色,低声说;“我要回宫宴上,我出来很久了,她们一定在找我。”
李业长臂锁着她,怎舍得放了,“今晚留下。”
“不,不…”魏楚拼命摇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留在这里,整个宫宴上的人都知道了,她和李业的关系再也藏不住了。
“怕什么,朕要你,谁敢说什么?”
魏楚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惊慌,浓密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轻颤,小红唇一张一合,露出两排珍珠光泽的贝齿。
秀色可餐,李业一点点蚕食她,魏楚的胸脯上下起伏,抵挡不住,颤声央求,“我要回去。”
“不许!”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魏楚双臂软软地搂住李业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被李业狠狠地疼爱了一番。
魏楚困倦地闭着眼,嘴里还喃喃地,“我要回去。”
“回去。”李业轻拍着她的背。
明日送你回家。
夜已深,慈宁宫寿宴已散了。
落雪后,皇宫里太监烧地龙,乾清宫寝殿很热,魏楚睡梦中踢了被子,李业伸手拉上,忽地想起在榆关镇时,两人躺在一铺大炕,从炕头滚到炕梢。
那时相对清闲,他和魏楚住在榆关镇时,是两人相处时间最多的。
现在朝事太忙,难得见上一面。
魏楚在说梦话,大概受了惊吓,李业细听,魏楚嘟囔着,“你们绑错人了,皇上以后就不要我了,金银珠宝还是给别人吧。”
李业俯身,堵住她的小嘴,谁说朕以后就不要你了,放了你,这辈子别想。
乾清宫静悄悄的,太监宫女们走路抬起脚。
幔帐里的人睫毛动了几下,徐徐地睁开眼睛,望着陌生的环境,魏楚突然想起这是皇宫,自己昨晚留宿乾清宫。
一下坐起来,张惶四顾,透着纱幔看寝殿无人。
乾清宫是皇帝的寝殿,即便是皇后也不得留宿,历朝历代,妃嫔侍寝抬到偏殿。
魏楚惶恐,急忙找自己的衣裳,到处找不着,这时几个宫女进来,其中一个宫女手上托着衣裙,魏楚掩住胸口,说:“衣裳放那,你们出去吧。”
宫女退出去,魏楚忙穿上衣裙,脚踏上整齐地摆着自己的一双靴子,魏楚蹬上靴子,自己的斗篷搭在椅背上,她披上斗篷,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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