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河也不相信,毕竟这小小的玉石虽然看起来漂亮,但也不能胡诌。
哪有什么特殊的样子,还没听说过龙神哭能结成玉石的,又不是鲛人,滴泪成珠。
苏暮临却很盲目,他搓搓手,一脸的激动,“小河大人,这东西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处,就给我吧。”
他满眼期望,央求地看着宋小河。
宋小河见状,顺手就给了他,道:“可能是个假的。”
“假的真的又如何。”苏暮临说:“只要是龙神大人的,我都喜欢。”
宋小河叹了一声,心说就苏暮临这脑子,也没必要跟他解释这如果是假的,那就根本不可能是龙神的。
东西买了之后,步时鸢扭了扭脖颈,脸上出现了疲惫之色,说道:“你们接着玩吧,我得回去休息了。”
梁檀虽然外表看上去年轻俊朗,实则年岁已高,走了这两条街也累了,由于身无分文又不好意思花徒弟的钱,所以他什么东西都没买,这会儿也打算打道回府了,便道:“小河,别太贪玩,也不准在外面惹事,早些回去。”
宋小河点头应:“知道啦师父。”
梁檀叮嘱她两句,随后与步时鸢一同转身回去。
宋小河与苏暮临继续在长安街上游玩,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看见哪里人多就赶忙挤过去凑热闹。
沈溪山正整理目前所掌握的可疑人员名单,一边抄录着一边听宋小河那边的动静。
这会儿是真的半点不嫌弃宋小河吵闹聒噪了,只听她好像是跟苏暮临在看什么街头杂耍,时不时发出“哇”的声音,还问:“这个人是真的把头摘下来了?”
沈溪山抿着唇笑,然后用沈策的声音跟她对话,“不过是一种障眼法而已。”
“沈策?”宋小河立即就回道:“你怎么神神叨叨的,突然说话吓我一跳!”
沈溪山道:“你每回也是这样。”
宋小河像是自知理亏,赶忙转移话题道:“你不说话我都忘记了,你昨晚突然念通共感咒是有什么事?”
沈溪山轻轻冷哼一声:“现在倒是想起我来了?”
宋小河道:“你先前又让我少打扰你,我这不是一直都不敢主动去烦你嘛?”
这一听就是借口,沈溪山根本不信,宋小河就是把他给忘记了。
吃饱喝足之后回去美美睡觉,脑子里哪还能想起来沈策这个人物?
不过思及昨日他自己便是宋小河见色忘义的那个色,沈溪山也并未真的计较,只是道:“你是不是在看杂耍?”
“你怎么知道?我在长安呢!”宋小河道:“这里什么东西都有,以前都未曾见过。”
沈溪山道:“许多街头杂耍都将障眼法练得精通,左右不过那几个把戏,你看不出来也正常。”
“我说呢,哪会有凡人将头摘下来还能装回去的。”宋小河问他,“百炼大会召开在即,你没有来参加吗?我见这长安城来了好多其他仙门的人。”
沈溪山写着名册,懒洋洋地扯谎:“没时间。”
宋小河就问:“你的任务何时能够结束啊?很久都未见你了。”
沈溪山笔尖一顿。
宋小河那头分明人声鼎沸,嘈杂至极,但他却从宋小河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挂念。
只是他分不清这一丝挂念,究竟是纯粹的朋友之间的感情,还是有些别的什么。
沈溪山沉默一瞬,眸光轻转,而后道:“若是我去参加百炼会,你会整天陪着我吗?”
他心头发紧,下意识攥紧了些笔杆,等着宋小河的回答。
过了片刻,宋小河理所当然的声音传来。
“当然不行!我还要陪着小师弟的,哪有时间陪你?!你还是别来了,老老实实执行你的任务去。”
沈溪山先是心头一松,紧接着心头打翻了坛子,五味杂陈。
各种味道搅和在一起,在心里滚了又滚,最后又剥离出来一丝甜味来。
他差点忘记了,宋小河如此执着,喜欢了他十年,怎会轻易喜欢上别人?
正想着,那头突然传来一声令沈溪山无比讨厌的声音。
“小河姑娘。”是钟浔元唤她。
宋小河惊诧地问:“舒窈,钟公子,你们怎么会在此?好巧呀。”
钟浔元道:“正闲着无事,来街中来凑个热闹。”
只听“咔吧”一声,沈溪山手里的笔杆轻易碎成两截,墨甩得纸上尽是,糊了一大片,一张抄录好的名单白费。
沈溪山扔了笔起身,切断了共感咒。
巧?
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
沈溪山决定亲自去看一看究竟有多巧。
刚出门就被门口的弟子拦住,“沈猎师,寒天宗崔长老请您走一趟。”
沈溪山面无表情道:“眼下我有要事,晚些吧。”
“敢问沈猎师所为何事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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