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山瞥他一眼,“捉妖。”
那弟子面色大惊,着急道:“长安有妖?!何时出现的?是什么妖物?还请沈猎师说清楚,我即刻向宗主禀报。”
“不必,我能解决。”沈溪山冷酷道:“是个狗皮膏药成精的妖,我现在就去把他的狗皮扒了。”
沈溪山大泡醋坛(四)
其实宋小河在街上遇见钟浔元之事, 还真是巧合。
钟浔元陪着钟浔之与云馥等人出来买东西,却不想正好在路边看见了站在人堆里的宋小河,于是几人才走过来与她说话。
就算是昨日钟浔元才跟宋小河表明心意, 今日再一见面, 宋小河也像是半点不在意, 笑着与他们说话。
云馥亲昵地挽起宋小河的手臂, 说道:“长安城里有些东西在别的地方可买不到, 你来了之后一定要多买些, 巧了我们在这里遇见, 便一起去逛逛。”
宋小河刚想答应,随后又想起自己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了,所有的银钱都花完, 连带着装钱的东西也一并送出去。
她道:“我没银子买。”
这边给了钟浔元献殷勤的时机, 他积极道:“小河姑娘既然来了长安,便是我们钟氏的客人, 你想要什么只管知会一声,我给你买便是!”
宋小河却说:“不用, 我如何能平白无故花你的银钱?”
钟浔元道:“这怎么算是平白无故呢?给小河姑娘花钱, 我愿意的。”
钟学文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转头问他,“堂哥, 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面色有一瞬的尴尬, 讪笑两声说:“待客而已。”
钟学文将他打量几眼, 又道:“你应当知道宋小河的师父,是我姐姐的丈夫吧?”
钟浔元打着哈哈道:“当然啊。”
言下之意, 便是钟学文与梁檀同辈,相同的, 钟浔元自然也是,这么一来,他与宋小河就差了辈分。
若是他与宋小河在一起,便是乱了伦理纲常,钟家决不允许。
宋小河正与云馥说话,并未注意到这边的交谈,钟浔元赶忙找别的话题带过,“前面的街上有不少卖女饰的店铺,我们去瞧瞧,给舒窈和小河都买点。”
宋小河虽然并不打算用他的银钱,但想着去看一看也无妨,于是欣然答应。
但钟学文却说:“我要去剑云楼,听说那里上了些新货,我去看看有没有值得拿下的。”
“正好,我们分头逛也行。”钟浔元立马道:“舒窈,你跟学文一起,我就招待小河他们俩,领他们到处看看。”
云馥转头对宋小河轻声说:“小河,今日是师兄喊我出来给他掌掌眼,是以我得跟他一同去剑云楼。”
宋小河并不在意,也没有去看那些个武器的兴趣,便摆摆手说:“无妨,你们去吧,我天天空闲着呢,下次再喊你出来玩。”
云馥冲她笑了笑,而后两人相互道别,云馥与钟学文带着其他人走了,钟浔元则留了下来,跟在宋小河身边。
只是他这么一来,就把苏暮临挤到了一边。
这下立即就让苏暮临不爽了,他心想沈溪山好歹也是与小河大人同生共死过,一面是他凶恶霸道,一面是小河大人喜欢他许多年,平日里他与小河大人亲近也就罢了。
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能在小河大人面前压我一头?
苏暮临越想越不忿,立即烧了一张传信符给沈溪山,将他们所在的具体位置和要去的地方告诉沈溪山。
这无异于是在沈溪山想要睡觉的时候送上了枕头,他收到苏暮临的传信符之后踩着剑飞起,用极快的速度到达了宋小河所在的地方。
钟浔元对此毫不知情,正温声与宋小河说话,“小河姑娘是喜欢绸布还是织锦?我们长安的冰蚕丝所织就的衣裳既轻盈又好看,夏日里也相当凉爽,小河姑娘想要试试吗?”
宋小河双袖空空,既无银钱,又怎么会再买东西,便摇头道:“不用,我的衣裳足够多。”
“衣裳多几件又无妨,小河姑娘没有银子的话,我可以先给你买,权当是你借的,日后再还就是了。”钟浔元笑道。
虽然他使了心眼,换了一种说辞,但对宋小河却无用。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银子还,她十分直白道:“我还不上。”
钟浔元愣了愣,又说:“那便不要你还。”
宋小河说:“我不会平白收别人的东西。”
说来说去,又绕回了原地,这话题似乎进行不下去了。
苏暮临在一旁听了个清楚,偷偷嘲笑钟浔元的愚蠢。
过了片刻,钟浔元又道:“既然小河姑娘不要,我也就不必勉强,只不过再过个几日就是我师妹的生辰,她身量体形与你相差无几,我想送她一身冰蚕丝的衣裙,你随我去店里试试衣,权当是帮我个忙。”
宋小河岂能是傻子,听不出这是钟权故意找的借口?
只是提及生辰,她忽而有些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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