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老夫人见江颂月气得厉害,不敢劝了,胡乱说道:“长的好啊,回头生了孩子,不知道长成什么天仙模样呢……”
江颂月渐渐被安抚下来。
江老夫人想与闻人惊阙也说几句,没能找到?躲开江颂月的空隙,只?得作罢。
双方辞别,登上马车后,江颂月从车缝里回望立在雪中遥遥想送的江老夫人,提早生个孩子陪伴她的想法再次冒出。
她看向闻人惊阙,那张俊美的脸对着祖母时候,笑盈盈的,温柔随和,只?剩他二人了,就?变得刀凿出的冰雕似的,冷淡疏离。
只?是这样就?罢了,他还时不时咳一两下。
咳的厉害时,浓眉一蹙,面上就?会?升起薄红,瞧着像窗外顶着积雪的红梅,格外的动?人。
江颂月盯着闻人惊阙看了会?儿,脸颊慢慢转红,想与他和好的念头更强了。
“我……”
才开口,闻人惊阙掩唇再次咳嗽起来。
这回咳的更久,听得人心疼。
江颂月坐过去挽住他手臂,轻轻给他拍胸背。
止住后,她倒了温水递到?闻人惊阙嘴边。
“喝水。”
闻人惊阙偏头躲开。
江颂月望着他的侧脸和鼻梁下的阴影,在他手背上戳了一下。
闻人惊阙的手躲开。
江颂月笑出声,往他身上一扑,搂着他胳膊,凑过去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
“我亲亲你,你就?不气了,好不好?”
闻人惊阙转过脸,江颂月见他脸上冰霜依旧,猜他要说出让自己?不满意的话,脸一仰,堵住了他的嘴。
有过几次经验,这回她主动?,在唇齿的追逐缠绵中,羞涩地闭上了眼?。
闻人惊阙正相反。
他在想一个问题,是现在松口原谅,还是再拿捏会?儿?
现在讲和,能趁江颂月心软占许多便宜。继续生气,让江颂月知晓这事?有多严重,来日处境互换,他好用这事?来提醒江颂月他是如何大度……
闻人惊阙选择后者。
他抓着江颂月的手腕躲开,被咬红的唇一张一合,说出冷淡的话,“县主自重。”
颜色
江颂月丢了好大的脸面, 一路上?再未理会闻人惊阙,到国公府时,出于不想让人看笑话的心思, 等着?闻人惊阙一起回凝光院,但并不伸手扶他。
是木犀扶的。
漫天雪花中,两人身边各有一侍婢撑伞,一前?一后,全程没有半句交谈。与平常相互搀扶,轻声慢语说小话的亲密截然不同。
这一幕被管家等人看在眼中, 很快,两人吵架的消息传开了。
闻人雨棠第一个跑来劝说:“五嫂, 祖父就等着?你俩分开,好给五哥另娶呢, 你别顺他的意啊!”
打上?回菩提庙一行?, 闻人雨棠已经把?江颂月当做自己人, 这种话不过脑就说了出来。
辅国公不喜欢江颂月这个?孙媳妇,江颂月也不稀罕他们府邸。
若不是为?了这个?夫君,为?了面子上?能过得去, 她早回江府去了。
听了闻人雨棠这话,江颂月心念一动, 暗暗怀疑,闻人惊阙不会是故意这样做, 好等着?她受不住了,主动提出和离吧?
她莫名记起贺笳生来。
就像对付贺笳生一样,他设下圈套和诱饵, 无需亲自现身,贺笳生自会按他的计划踏入陷阱。
江颂月道?:“就不能是你五哥找茬, 故意惹我?生气,想与我?分开的吗?”
“不会的。”闻人雨棠笃定道?,“我?五哥要是存了这心思,多的是法子,不可能那么迁就你的。”
“他迁就我?什么了?”
“他对你言听计从啊。”闻人雨棠道?,“我?回去后仔细想了想,虽说我?五哥与你预期的不一样,但他也很听你的话。所以?呢,你也别太挑剔了。”
才被闻人惊阙冷漠拒绝的江颂月,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好,勉强忍了这个?傻子,道?:“说的好听,若是小侯爷与你想的不一样呢?”
陶宿锦是闻人雨棠精挑细选找出来的夫君。
家在京城,门当户对,年轻,独子,长得不错,游手好闲这点小缺陷放在侯门不算大过错,他俩成亲后,只要不杀人放火、起兵造反,足够骄奢任性地过一辈子了。
闻人雨棠没有喜欢的人,冲着?后半生的好日子去选夫君,觉得陶宿锦是最合适的。
若陶宿锦与她想的不一样?
闻人雨棠寻思了会儿,道?:“得看哪儿不一样了,涉及家财地位的不行?,我?过惯了风光富贵的日子,吃不得苦。其?余的,哎,只要不作奸犯科连累我?,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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