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阙,主要因他温柔的性格、文雅的读书人气质,以及卓越的外貌和身份地位。
眼瞎算锦上添花。。
江颂月愿意花银子耐心、细心地养一个残废的夫君,哪怕他再软弱些都行。
可今日她依稀感觉不对劲……
是错觉吗?
“我在想闻人惊阙,他……”江颂月踌躇着该不该把这感受说与祖母。
江老夫人知她喜欢俊俏的读书人,当她被喜事冲晕了头脑,笑道:“这才分开多久就想念起来了?行了,都定亲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他说这几日就来下聘是吧?我得提早准备起来……”
江颂月瞧着喜不自禁的祖母与欢喜的侍女下人,低头摸着腕上鲜艳的血玉镯子,记起闻人惊阙那双总带着笑意的眼睛。
是错觉吧?
他看不见,没有安全感,察觉自己要把手收回去,无意识地加大了力气而已。
没必要大惊小怪。
江颂月闭上眼,学着闻人惊阙那会儿的动作抓了抓自己的手,往复数次后,成功把自己说服了。
兄妹
小侯爷听不懂委婉的话,觉得江颂月没有直白地拒绝,就是答应与他合伙做生意了。
都是自己人了,他得护着不是?
当天,江颂月与闻人惊阙定亲的消息就传开了。
听着荒诞,许多人将信将疑。
“真瞎了也不至于娶那江颂月……”
“万一他的眼睛再也治不好了,娶了世家女子,不是误人一生?到时候夫妻怨怼……还不如娶了江颂月,至少她有钱……”
也有人心思龌龊,猜测道:“不会是遇刺失踪的那一天一夜里发生了什么,不得不成亲吧?”
“不是说了同一檐下避雨,相谈甚欢吗?就是那会儿定的情!五公子亲口与我家小侯爷承认的!”
酒馆小二摇身一变,成了目睹证人,义正辞严地冲着那几个下三滥的呵斥:“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禀告小侯爷,拔了你的舌头!”
百姓不乐意来小酒馆歇脚,但是乐意来嚼别人的舌根,反正出了事有小侯爷顶着。此刻一听小侯爷有维护江颂月的意思,登时闭嘴,不敢再有半句污言秽语。
又过两日,闻人惊阙入宫一趟,当日便有赐婚圣旨降下,雨中定情四个大字,就此敲定在二人身上。
这桩婚事来的很快,有赐婚圣旨压着,不等闻人惊阙的生父回京,辅国公府的人就带着红绸厚礼浩浩荡荡前来江府下聘。
其中原因不必详细阐述,心思灵动的,一猜就能知晓。
瞎了眼,急需人照顾嘛,也能理解。
婚事仓促,纳采、问名、纳吉同时进行,最终将婚期定在十月二十三,是个难得的吉日。
江颂月知晓后,半天没能回神,却并不是因为在即的婚期,而是因为贺笳生。
贺笳生与宋姑娘成亲的日子,也在那日。
半个多月前与贺笳生酒馆门口相遇时,他曾嘲讽自己妄图攀高枝,没有自知之明。
江颂月如何也想不到,短短数日过去,自己竟要与他同日成婚了。
完婚后,她就是闻人家五少夫人。
就算哪日闻人惊阙大理寺少卿的官位被革去,贺笳生见了她,也得低眉俯首地行礼。
“十月里只有这一个好日子,难不成你要为了与他避开,修改婚期?”
“不改!”江颂月想都不想就否定这个想法,她才不会为贺笳生让路。
同日成婚,去国公府庆贺的人,定然比贺笳生那儿的多,到时候一边推杯换盏,一边门庭冷落,贺笳生这样好脸面的人,能活活气死!
江颂月巴不得亲眼看见这场面。
“那就老实养伤,别到时候站不起来。”江老夫人唠叨着,试想了下那场面,恐吓道,“一个看不见,一个走不了,真这样的话,可够让人看笑话的了!”
江颂月难得有机会压贺笳生一头,万不能在那日出丑,亲笔给宋寡妇写了封信言明亲事后,便安心养腿伤了。
再说辅国公府,大户人家的婚事自有一套流程,无需闻人惊阙本人插手。
他简单过问几句,出府时迎面碰上了闻人听榆。
“五哥。”闻人听榆恭敬地行了礼,问,“五哥要去何处?”
闻人惊阙道:“大理寺还有些事务未处理完,未免出现纰漏,我得亲自转交给下面的人。”
“五哥要去大理寺?”闻人听榆嗓音柔若春风,“恰好母亲寿辰将至,我想去缘宝阁挑个首饰给母亲贺寿,五哥可否捎带我一程?”
因近日种种风波,闻人雨棠被关入宗祠,其余女眷也被连累,不得随意出府。
她想出府,得找人带着。
缘宝阁处在午陵长街,与大理寺隔了一条街,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首饰铺子,背后还有太后撑腰,便是闻人雨棠那样讨厌江颂月的,也常垮着脸去挑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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