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了,即便不用坐牢,名声不会受影响,但却会彻底失去继承人的身份。
邬善平非常清楚这一点,质问申琇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房间的床底,会有我们的结婚证?还有户口簿?”
哗然声顿时此起彼伏。
全都没有想到邬善平会跳出来这么说。
水琅嘲讽看着两人,“你要是没结婚,直接把你户口簿拿出来,不就可以自证清白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拿!”
邬善平立马奔去书房,走到一半,停下来,“我到我房间里去拿。”
水琅抬眼看他,“你演个没完了?”
邬善平咽了咽口水,转身快步走出去。
所有人又变成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以为这俩是合法夫妻,想要弄明白申琇云究竟是和谁在乱搞男女关系,结果邬善平还真的拿证据去了?
“我的户口簿在这!”邬善平真的拿了一本户口簿出来,“你的户口跟着去北大荒了,上面就我一个人!我没再婚过!”
一片哗然。
围观群众,顿时被一个接一个的转折绕晕了。
调查组的人也不吱声了。
全都皱着眉头思考。
周光赫是唯二看清楚的人,这故事被水琅一直是被水琅掌控着,把大家引到这里,除了想让大家看清楚乱搞男女关系的证据,还为了光明正大,找出这两份证件。
眼下又回到了最初,只不过,这次拿到了实质性的证据。
“当年我下乡,是有人替我报的名,当时究竟是怎么样,伪造这份证据的人,比我清楚。”
水琅举着证件,“既然你没再婚,那么这些证件,伪造人,过程中间参与伪造的单位,干部,办事人员,一个都别想跑!”
倒吸冷气的声音,取代了本应该听到伪造证件而发出的哗然。
只因今天来的人,都是每个单位里的内审人员。
非常清楚水琅刚才说的这句话,将会在复茂区掀起多大的政荡!
伪造证件,要从公安局,街道,知青办,工商所……甚至更高单位。
而且,十年前办事的人,现在,如果还在……应该已经都是很高的领导级别了……再上升各种责任,不知道会牵出多少想到不敢想的人下场。
屋里人第一次陷入安静。
温度似乎直接下降到冰点。
每一个人,由内而外感到凉飕飕。
邬善平指着申琇云,大声叫道:“是她!是她干的,不是我!”
水琅看向申琇云,等着她的回应。
“是我。”申琇云沙哑着声音,脸上挂着眼泪,“是我伪造的证件,我一个人做的,上面的章是我找人刻的,都是为了不让琳琳下乡,与任何人无关。”
“妈!”
邬琳琳冲到母亲身边,抱着她哭。
“有没有关系,去了派出所再说。”水琅将两份证件交给周光赫。
“铐上,带走。”周光赫慎重拿好文件,抬头看向邬善平,“还有他,一起带走。”
“凭什么带我!”邬善平瞪大眼睛,“你们都没有找到证据,以什么名义抓我?!”
“头发,烟灰缸,柜子里的衣服,抽屉里的个人用品。”周光赫顿了顿,指着保险箱里还剩下的皮鞭,蜡烛,“以及这些。”
“你!”
邬善平吃惊看着周光赫,那些东西一般人不可能知道,“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些东西跟我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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