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暄,她们这一小撮人才结束聊天,转身朝贵妃娘娘行礼。
“都起来吧。”由四人搀扶的贵妃娘娘摆摆手,没有多看她们,很快到她的位置坐下。
徐香宁是第一次见到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钮祜禄氏是孝昭仁皇后的妹妹,太师遏必隆之女,康熙二十二年生下十阿哥爱新觉罗·胤俄,家世好,又有皇子傍身,只是她刚进宫时便听说贵妃娘娘身体不好,体弱多病,常年卧榻,哪怕她是贵妃,位份极高,她也几乎不管后宫之事。
今日一见,传闻不假,贵妃娘娘由人搀扶才能勉强行走,双颊凹陷,胭脂脂粉都掩盖不住浓浓的病气。
紧接着四妃陆陆续续到了,荣妃娘娘跟德妃娘娘都过来春喜的位置慰问两句。
坐在一旁的徐香宁心想这十几日几位娘娘只是让人过来慰问,送点东西过来,不曾真人露面安慰春喜,此时却显得情真意切,似乎真为小阿哥的离逝而伤心,不得不说这后宫的女人都是会逢场作戏的。
不过这两位娘娘进宫多年,位高权重,各有皇子,能做表面功夫已是她们的向下兼容的体恤。
“香宁,刚刚庆答应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从未怪过你。”
徐香宁倾身抱住春喜,脑袋放在她肩上,紧紧搂着她,“我当然知道你没怪我,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跟春喜一同进宫,朝夕相处,情谊非同一般,是互相交心的,别人的话是挑拨离间不了她们的。
“我会好的,让你担心了。”
皇太后与皇上是酉时入宴,她们行礼后才是真的坐定,乐班子开始奏乐,宴席真正开始。
这屋子绝大部分的女人今晚都盛装打扮出席,心思都在皇上身上,想着如何让皇上多看她们一眼,获取机会侍寝,徐香宁离前面皇上的主桌很远,既无心在奏乐上,也无心在皇上身上,只盯着一盘又一盘端上来的菜。
福字瓜烧里脊,八宝野鸭,芙蓉大虾等等平日里她压根吃不到的菜送上来,她眼睛都快盯直了,这天冷,她得趁热吃,也偷偷分给站在她身后的张嬷嬷吃。
奏乐完后台上开始演戏,她边吃边看戏。
“你啊,嘴那么馋。”春喜笑着说一句。
“你不吃了?”春喜已经放下筷子,不再进食,徐香宁十分惊讶,“不行,你得多吃点,不吃怎么行?”
她给春喜夹一块虾放在她盘中。
春喜摇摇头,说她吃饱了,已经没胃口了。
见春喜专注看戏,徐香宁不好再劝,她没注意到席上第一个离开的人不是皇太后,而是贵妃娘娘,几乎是开席不到一刻钟就离开了,还是春喜告诉她的,她都没注意到前面发生了什么。
戏唱完后,人群中不知谁提议让小主嫔妃自个上台表演自己擅长的才艺,皇上欣然同意。
“你可要上台?”春喜问她,徐香宁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她哪有什么才艺可言,上台怕是会丢人,“你要上台吗?”
春喜点头,眼神迸发出一层欲望,想要得到什么,“我要用竖琴演奏一曲广陵散。”
“竖琴?竖琴从哪里来?可是要提前准备?”
“刚刚奏乐的班子便有竖琴,我过去向他们讨要借用一下。”
“那你去吧。”
春喜跟玉晴离开坐席。
吃饱的徐香宁也把目光看向皇上那边,撇过一眼又转向台上,有些座位空了,有人下去准备了,她并不认识所有小主嫔妃,不过好在有太监高声唱名要表演的人与表演项目,这有点像学校的文艺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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