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接下来两人话题一转,说起了他们都很熟悉的人。
“听说了吗?水貔貅鱼龙堂被人连锅端了。”
“是吗?谁干的?那建川分舵舵主能善罢甘休?”
“谁干的目前不清楚,反正安明县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整个鱼龙堂被人一网打尽,所有人包括堂主都给扔到了县衙门口,不光每人胸口贴着认罪书,据说……他们的小腹全都被人划开又缝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听了这话,苗笙登时愕然,回头下意识地看了眼平小红。
平小红也一时没转过弯来,不知道师父划拉人家肚子干什么。
但苗笙却是明白过来,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抓紧,眼眶立刻红了。
难怪那天游萧回来得那么晚……
隔壁的讨论还在继续。
“听说建川分舵舵主把事儿汇报给他们总把头,总把头震怒,一气之下把他给撸了,换了个老人儿来当舵主。”
“这得是个狠角色吧?”
“据说是,但我看谁狠也比不上当年那个谁。”
“谁?”
那边似乎故意压低了声音,苗笙和平小红不由自主地把耳朵贴了过去。
此刻,游萧正在一楼跟这鹳雀楼的东家寒暄。
这人姓刘,发达了之后花钱买了个员外郎的“官”,因此大家都管他叫刘员外。
刘员外心宽体胖,肚子大得腰带都得赶别人两倍长,长得慈眉善目,见人就笑,活脱脱一个弥勒佛。
他许久没见游萧,拉着人说了半天,可怜唤笙楼主也是伶牙俐齿,竟一时没能脱身,陪他聊了好一会儿才能离开。
当他返回包厢里,就见苗笙在里头来回踱步,见了他松了口气:“你可回来了,快快快,陪我去出恭!”
怀胎真是不易,现在肚子大了,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挤到旁边去,一顿饭吃不了几口,如厕次数也多了,尿意总是来得特别急。
苗笙本想自己去,但平小红坚决不肯,总算等到游萧回来,他立刻夹着腿迈着小碎步一溜烟地往外跑。
鹳雀楼这么大的场子,茅厕自然是有的,就在这楼的后院,打扫得非常干净,里边还有熏香,有专门的小厮时时清洁。
苗笙解决了问题,只觉得浑身轻松,游萧给他舀了瓢水,用内力加热了一下,帮他净了手。
两人这才离开了茅厕,缓步往酒楼走去。
游萧牵着他的手,笑着问道:“听到别人对于《春晖记》的评价了吗?”
“这倒没有,只能听见左右两边人说话,他们没聊这个。”苗笙道,他偏头看着对方,犹豫了片刻,才问道,“你听说过段展眉——啊!疼!”
“段展眉”三个字刚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手快被游萧捏断了,失声叫了出来。
游萧方才还挂着笑容的脸登时沉了下来,面色发青,双眸像是淬了冰,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冰潭。
上次提到“水貔貅”,他撅断了一双筷子,得亏这会儿还记得手里捏着的是苗笙的手,只是下意识地捏了一下,然后收回了力道。
苗笙立刻抽回手,自己揉捏着缓解疼痛,但因为对方手劲太大,他白皙的手背上出现了几个被过度重压后的红色手印。
但是游萧没顾上道歉,也没顾上哄他,而是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从哪听到的这个名字?”
之前说出“展眉”这个名字,他就已经失态,苗笙听隔壁两人提到“段展眉”,便怀疑这人就是曾经欺负过他的那个,是以有此一问。
现在见对方气得双手瑟瑟发抖,他心里九成九确定了,不管是不是欺负游萧的那个“展眉”,这个来自水貔貅的家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旁边包厢里的人闲聊说的。”苗笙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臂,“别紧张——”
游萧并没有放松,而是追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说建川分舵的舵主被换掉了,换来一个资格老的,但他们说这人肯定比不上这个姓段的狠,我听到这个名字,怀疑是你之前说的那个……”
“那个人已经死了。”游萧不由分说地将他拥入怀里,像是怕失去他似地紧紧抱着,“他的一切与我们无关。”
苗笙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但当下也不纠结这个,抬手轻抚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不气,没事了。”
但游萧并没有随着这句安抚而放心,他捧起苗笙的脸,低头贴着对方的唇,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把这三个字从你脑子里清出去,忘得干干净净!”
苗笙还没顾上回答,就被他凶狠地吻住。
游萧仿佛忘了他们现在就在人来人往的酒楼后院,光天化日之下,他疯狂地亲吻自己的爱人,像是想要把人吞吃入腹。
苗笙被他亲得头脑发晕腿发软,实在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奋力推了他一把:“我、我喘不上……气了……”
游萧依旧按着他的肩膀,同样重重喘息着,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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