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着不满动弹的胎儿。
“小花儿,过来。”严从化稍侧过身,朝他伸出一臂。
易花都抬起头来,正见严从化不知何时随手拈了一朵花儿,正夹在他指尖,点点绯红,甚是娇艳。
他朝前两步,恭顺垂头,随后有感严从化抬手抚他耳畔,手背在他面颊上轻轻一蹭,然后将那朵花儿放在了他耳后。
一如当年。
“朕昨日才说了,你想要的,朕一定会给你,难不成今日就食言?”严从化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你今晚仍留在东来殿,朕就都答应你。”
易花都又在东来殿留宿两夜,后来仍是回菲薇阁了。他说,此前从未有过如此规矩,他这么夜夜霸占龙床,太过不敬。
严从化拗他不过,也就随他回去了,但每日下了朝后便往菲薇阁去,东来殿也不回了,一日三餐与夜里歇息都留在那处,偶尔还带着政务去处理。
每日陈田都在御花园中来回跑,时时提点下人们莫要冲撞圣驾,就是为了能让易花都在园中候着严从化,待他下朝了,两人专拣着僻静阴凉的小道散步,花上大半个时辰才绕回菲薇阁。之后,情到浓时,少不了在床上胡天胡帝地闹着,有时还是易花都主动去勾严从化,事后又喘着气抱怨腰疼腹闷,又要劳烦陈田去请御医来瞧瞧。
两人初坦心事,一时好得蜜里调油,数月光景转瞬即逝。易花都已迈入孕期尾声,身子渐重,周身也处处不适起来。严从化日日与他作伴,对他身上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有时甚至觉得,只是因为自己在身旁,他不愿自己担忧,大多数时候才都在强打精神。严从化知道逼他不得,只好白日里多去别处转转,留了陈田在菲薇阁中照看。
这几日,御医已有数次提点,产期将近,估计随时都有可能发动。严从化为了让易花都好好睡个午觉,自己去了书房,但总觉心绪不宁,来来回回盯着那几行字也看不进去。此时,恰有往南方诸省视察的官员回京前来述职,严从化召他们入内,细听数月来各地见闻回报,听了约莫有两个时辰。
直到陈田唐突入内打断,严从化立刻便知,菲薇阁那边有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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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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