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邹姑姑的对话全听了去,他知道非礼勿听,但一来怕有危险,二来事关萧遥,却又舍不得不听,因此还是听了。
听到邹姑姑这老妇对萧遥指手画脚,他几乎立时便愤怒了,想要进去呵斥,又怕被萧遥知道他听了与她有关的秘事,所以踌躇不定,之后玉姜便出来了。
小婢女扶着邹姑姑回到崔家暂住的民宅,关上门之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小婢女看向邹姑姑显得有些无力的手,生气地道:“那婢女好狠的心,竟对姑姑下此狠手。”又问,“姑姑,不如我们禀明夫人,前去讨个说法?”
邹姑姑没好气地说道:“你怎地这么蠢?夫人压根不知我去找萧家二娘子,我去说什么?”要是夫人知道她对萧二指手画脚,她保准没好果子吃,被斥责礼数不过关是轻的。
小婢女忙道:“可是二夫人知道啊,二夫人也同意姑姑去教一教萧家二娘子的。”
邹姑姑眯起双眼:“在崔家,你是听夫人的,还是听二夫人的?”
小婢女马上回道:“自是听夫人的,可夫人和二夫人的关系极好,便是听二夫人一回,料想也没什么。”夫人是博陵崔氏的宗妇,绝非二夫人可比。
邹姑姑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啊你啊,以后放聪明些。名面上关系好,并一定是真的好。”
除了被邹姑姑影响了心情,之后萧遥再未被人打扰。
第二日,大家整理衣冠,准备出发前往荥阳郑家。
此时天色还未大亮,东边出现淡淡的白光。
博陵崔氏的宗妇崔大夫人派第一心腹吴姑姑来请萧遥:“既与女郎有缘碰上,不如请女郎与我们一道赶路?”
萧遥猜到崔家知道自己与苏守之这样的男子一起赶路才特地这么说,希望自己跟苏守之分开,当下摇了摇头:“不方便。”
吴姑姑仍旧笑容满面:“女郎可是有什么为难?夫人和大娘子都说好长时间不见女郎,有些想念了。女郎——”
她还未说完,便听到一道磁性的嗓音响起:“萧娘子,可是卯时整出发?”
吴姑姑见这人明着打断自己的话,心里有些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含笑看向来人:“这位郎君——这,郎君可是苏守之苏将军?”
苏守之没理她,仍旧看向萧遥。
萧遥冲苏守之点了点头:“正是卯时整出发。”
苏守之笑道:“既如此,某先行一步了。”说完这才看向吴姑姑,微微颔首:“某的确姓苏,字守之。”
吴姑姑再不敢托大,忙福了福身:“原来是苏将军,我是博陵崔家夫人身边侍候的姑姑,见过苏将军。”说完快速地瞥了萧遥一眼,心里暗猜萧遥与苏守之的关系。
苏守之点了点头,对着车队主人的座驾遥遥见礼:“原是博陵崔氏,这厢有礼了。”旋即冲萧遥微微颔首,便带着身后的人出发了。
萧遥目送苏守之离开,这才看向吴姑姑,“我自己带了人,不便与贵府同去,你回去帮我谢过你家夫人与女郎罢。”
吴姑姑福了福身,有礼地退去了。
既这小娘子不是与男子一道赶路去荥阳郑家,那她自己走还是与他们一起走,都是可以的。
吴姑姑回到车驾旁,跟崔大夫人禀告跟萧遥的对话。
崔家大姑娘从将马车帘子微微掀开一条缝看向外面的萧遥,有些自责地对崔大夫人道:“母亲,我该亲自下去请她的。虽则吴姑姑辈分高,但终非主人家,未免不够诚意。”
崔大夫人看了一眼窗外一身华服的萧遥,淡淡地道:“她比你小,既不懂得来与你见礼,你何必去请她?”说完对吴姑姑道,“启程罢。”
吴姑姑忙道:“夫人,方才对此处福身见礼的男子,乃苏军将领苏守之。”
崔大夫人平稳的脸上露出了几缕惊讶之色:“哦?竟是苏守之?适才我并不曾看到人,只远远瞧见一个背影,似乎很是伟岸?”
吴姑姑听了这话,声音里多了几分激动:“不止生得伟岸,还貌若好女,十分俊俏!这位苏将军此去,怕是要成为许多人争抢的乘龙快婿了。”
崔大夫人听了轻声道:“只怕这次赏花宴要热闹了。”说到这里看了崔大娘子一眼,又暗暗摇头失笑。
她也是疯了,竟想将阿妙许配给苏守之。
阿妙自有姻缘,她如何能罔顾她的心意呢?
这时外头忽然想起脚步声,随后便听吴姑姑低声道:“夫人,有人听了去,要告诉二夫人了。”
崔大夫人揉了揉眉心:“由得她。”二夫人素来就爱这样,所幸还算识时务,不会做什么过分事,不然她早饶不了她了。
二夫人得知跟萧遥认识且一同赶路的,竟是苏军的苏守之,目光陡然亮了起来,忙差人去请二老爷过来。
二老爷上了马车,有些不解:“这就要出发了,你差人叫我来做什么?”
崔二夫人略带几分激动地说道:
“苏军那苏守之,大嫂那个亲生女儿竟认得。你们不是不愿意让我们家金尊玉贵的女郎嫁给这些泥腿子出身的么?这不,正好有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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