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召集各小队的队长进来商量对策。
所有小队长进来了,他沉声道:“王大人要求我们今晚拿下里头的女眷与各家年轻的幼童,星夜进京藏匿好,可如今久攻不下,拖到天亮,我们都得吃挂落。你们可有什么法子?”
一个小队长献计:“王大人让我等拿下那些贵妇幼童,必是为了要挟他们的家人。既无法拿下他们,我们将他们困住这里,不许他们进京,他们的家人自然会相信的。”
吕崇皱起眉头:“围困自然是要的,但是在明日申时前绝不能叫他们的家里人察觉,免得打草惊蛇。可若拿下他们,便不必担心此事了。”
下面这些小队长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上头兵力严重不足,不说正面宫变,便是明儿晚上悄悄逼宫,也是不够兵力的,因此就需要拿下重要人物的老母亲或是年幼的家族继承人提前悄悄要挟,让他们里应外合,增加宫变成功的概率。
可宫变是谋反,没有相关人员的贴身之物,如何能说服那些老狐狸谋反?
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想到这里,吕崇又问:“你们可还有其他法子?”
各小队长都面露难色地摇摇头,表示没有法子:“晌午天色亮着,我们尚且不好进攻,如今一片漆黑,又下着雪,实在无法可想。”
这时林家三公子出列,道:“大人,属下有事禀报。”
吕崇以为他有什么好法子,面上一喜,忙问:“你有什么话要说?”
林三公子道:“适才安宁侯世子夫人说过有贡品需要明儿送进宫中,若不让她的贡品送进宫中,只怕宫里会在申时前便察觉这里出事。这么一来,不知对王大人的大计可有影响?”
吕崇不悦地竖起眉毛:“什么贡品?怎么会在温泉庄子里?你少听他们胡言乱语。”
林三公子忙说道:“说话之人是安宁侯世子夫人,她的一手双面异色绣名扬天下。前些日子,她在大长公主府的赏雪宴中曾对外说过,除夕进贡的绣品是双面三异绣,此事早已经传遍京城。而双面三异绣,目前只有她会绣,故她极有可能拿到温泉庄子上绣。”
吕崇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那什么双面三异绣很出名?京里都知道了?”
林三公子点点头:“正是。”
吕崇看向其他小队长,见他们纷纷点头,不由得好奇:“那劳什子刺绣,当真那么出名么?”
一名小队长道:“的确很出名,因为可以在一张绣帕的正反面绣出不同的图案和颜色,迄今为止,还未有人见过,京中权贵自从知道有这样的绣品,都十分向往,说‘趋之若鹜’也不为过。”
吕崇听了,一时沉吟了起来。
只是一幅女人的绣品,他若当真当回事却搞砸了,到时定会被上头问责。可若那绣品当真那么重要,他不管不顾导致这次事败,只怕也不得善终。
林三公子见吕崇在思考怎么办,便道:“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不如连夜派人进京请示?”
吕崇听了,点点头,当即派人连夜进京请示。
天色黑沉沉的,雪下得越发大了。
吕崇领着几支小队,又尝试了进攻两次,都失败了。
夜越来越深,天气也越来越冷,最后吕崇以及手下的小队冷得实在受不住,派了人轮值,便纷纷找温泉池子进去泡着了。
寅时三刻,吕崇已经睡着了,他派进京中的人终于回来了。
吕崇被叫醒,心里很是恼怒,但听到京里要求他尽快想法子劝萧遥将绣品送出来,越快越好,也顾不得恼怒了,一边穿衣一边叫几个小队长过来商量该如何让萧遥将绣品交出来。
草草商量了个方案,他便去阵前,指明叫萧遥。
萧遥刚将小小的蝴蝶绣好,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看东西也有重影,她被伴月搀扶着出去,倒像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
吕崇急着完成任务,远远瞧见萧遥,便道:“据闻贡品一旦没按时送进宫中,将会被问罪,轻则流放三千里,重则株连九族。我与李家有些旧交情,不忍见他们被株连九族,今日便发一发善心。你且将绣品拿出来,我帮你送去给李永真。”
萧遥冷笑:“皇上不是那等弑杀之人,未必会株连李家九族。贡品放在我这里,好让京里知道尔等胆大包天竟敢劫贡品,再排大军灭了尔等,才是好事。”
随后不管吕崇怎么劝,都做足了一副不肯交出双面三异绣的样子。
吕崇很是焦急,因此威逼利诱,各种方法都用尽了。
最后林三公子站了出来:“世子夫人,据闻你当初在江南,全靠李家才能安家并习得一手刺绣手艺。李家于你有恩,你当真要让他们被株连九族么?也不必说皇上仁慈之类的话,便是他仁慈,放过了你,自然要找一个人出气的,李家,便是皇上出气的对象了。”
吕崇也忙道:“你但凡知道知恩图报,也该将贡品交出来,让我送与李家。若你不知知恩图报,里头那些护卫,你们还守护她做什么?回头她说不定卖了你们。”
萧遥厉声道:“你胡说!我自然知道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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