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和镇国公夫人低声说了几句,又过去跟大长公主说话。
其他贵妇也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萧遥任凭她们商量,自己耐心地等着。
片刻后,大长公主看向萧遥:“萧氏,你的优先级高于我们,是怎么说?若我等遇上危险,我们让自己府上的护卫救我们,你却不让救,我们的护卫该听你的?”
萧遥摇了摇头:“自然不是。若遇上危险,自当优先救你们。我是指坚守防线的策略以及调兵遣将,这些都听我的。”
事实上,她的确是希望各方面她都拥有优先级,因为她得防备着有贵妇被外头的人逮到拿来威胁防守的护卫,但她知道,真这么说,只怕贵妇们不肯听她的,毕竟从晌午到现在,各家贵妇听她的,号令护卫帮忙,也守住了,大可继续沿用这种策略,而不是交由她指挥。
大长公主听了,含笑看向丞相夫人和镇国公夫人,后两者对她点点头。
大长公主当下便道:“既如此,便交由你来指挥罢,务必守住了。”又问,“第二件呢?”
萧遥道:“第二件事便是,我这次进贡给宫里的双面三异绣还未绣完,今晚得赶工,所以希望大长公主、丞相夫人以及镇国公夫人能帮忙一起坐镇坚守这里。”
大长公主和丞相夫人、镇国公夫人,三人相视一眼,都点点头,甚至还很感兴趣:“双面三异绣今晚便能完工了?”
萧遥点头:“没错。三位若想瞧一瞧,稍后便可以看到。”
大长公主几个听了这话,马上想起当务之急是守住这里,便点点头。
她们是最顶级的贵妇,既做了决定,其他次一定的贵妇自然也不会反对。
做下决定后,贵妇们叫来自家护卫的负责人,指着萧遥道:“在这里守防线的,你们都听安宁侯世子夫人的。等退了敌,我们会给所有人记功,重重有赏。”
才急急地吩咐下去,外头又发起了进攻。
萧遥马上走到防线处,沉着冷静地指挥各家护卫防守。
大长公主、丞相夫人与镇国公夫人一同坐镇,因不懂行军也不懂这些防守战,所以都没有多话,但见萧遥安排之后,外头根本攻不进来,都放了心。
萧遥见外头攻势稍歇,便让伴月回去拿自己的绣绷出来。
少顷,伴月拿了绣棚以及蜡烛出来给萧遥。
萧遥邀请大长公主几个一起进临时帐篷,又让她们看双面三异绣。
三人见一面是一株兰草,上开一朵白色的素心兰,另一面是一株菊花,上头是将开未开的菊花,两面的花叶看起来皆栩栩如生,虽简单,但是留白得恰到好处,瞧起来与名家的画作一般,意蕴十足。
三人大为惊艳,都啧啧称奇,不住地来回看,想知道到底是怎么绣才能让两面有不同的图案。
看了许久,都没看出端倪,三人赞叹地看向萧遥:“你这孩子的脑瓜子是怎么想的?竟能想出这样的绣法。”
萧遥笑着说道:“当时学会了双面绣,便一直寻思着有没有法子绣不同的图案,随后便一直琢磨,得天之幸,总算琢磨出来了。”
三人又是连连赞叹,又问华裳堂有没有,得知没有,都很是惋惜,便让萧遥下次有多的三面异色绣一定要想到她们,之后又一直围着这幅双面三异绣细看,一边看一边赞叹。
过了许久,对刺绣兴趣不大的镇国公夫人脱离了圈子,看向坐在旁等着的萧遥,又见她身旁有绣绷,便问:“这幅绣品,还未绣好么?”
萧遥点了点头:“还差一只蝴蝶。因时间紧,只能绣一只简单一些的蝴蝶了。”
镇国公夫人惊讶地问:“只一晚上绣一只蝴蝶,来得及么?”她不爱刺绣,但是她也知道,单是绣一只蝴蝶就得几日功夫。
萧遥叹了口气:“事实上是来不及了,但我绣简单些,速度快一些,熬一晚应该是来得及的。”说完上前叫大长公主和丞相夫人,歉意地表示自己要绣蝴蝶了。
大长公主和丞相夫人知道这是进贡给宫里的,拖延不得,只得不舍地将绣品还给萧遥,可是也不肯走,就坐在旁看萧遥是怎么绣的。
见萧遥竟就着檀香木夹好的团扇直接绣起来,都大为吃惊,还未来得及说话,瞧见萧遥刺绣的速度,更惊得瞪大了眼睛:“好灵巧的一双手!”
萧遥沉浸于刺绣当中,因此随口应了一句,便继续埋头刺绣,绣了片刻,拿起黑色丝线,在上头绣上蝇头小字。
大长公主、丞相夫人与镇国公夫人瞧见,都瞪大了双眼。
过了良久,大长公主才缓缓开口:“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将你这幅绣品送进宫中?”
萧遥停下刺绣的手,轻轻叹息一声,才道:“我其实是在赌。他们若不想京里知道我们这里出了变故,就一定会让我的绣品送进宫中。若我猜测错误,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低头继续刺绣。
不管情况是什么,她将绣品上的蝴蝶绣好,总是有备无患的。
却说外头进攻的守将吕崇见这次进攻失败了,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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