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忽然开口:“我倒是知道这是为何。”
所有人马上看向萧遥。
萧遥从珍珠手中接过那碗药,递给秦越,这才说道:“老太太中毒了,需要吃解药排除体内的毒素,所以才赶着时间吃药排毒。”
周大老爷和周大太太同时脸色大变,周大老爷惊道:“什么?母亲中毒了?”说完快步走向周老夫人。
周大太太则道:“不可能!”
萧遥冷冷地看向她:“周大太太为何说不可能?是因为毒是你下的,或者毒是你指使人下的?所以你才不问青红皂白第一时间否认?”
周二姑娘厉声道:“你胡说,我娘不可能这么做的。”
萧遥看向她:“听到我说老太太中毒,正常的反应应该和周大老爷一般,而不是断言不可能。周大太太做贼心虚,所以不打自招了。”
周老夫人和周大老爷刚从萧遥断言周老太太中毒的震惊中回神,便又听到萧遥认为下毒的是周大太太,都十分震惊,但是震惊之余,听到萧遥这分析,又觉得挺有道理,于是都看向周大太太。
周大太太红了眼圈,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自嫁入周家,勤恳持家,照顾老幼,未曾有一日松懈,今日却被人如此污蔑,实在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周二姑娘听了,目光死死地瞪着萧遥:“世子夫人,今日你若不给一个说法,我们周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邱老太太想着可以借由这件事多敲几幅双面异色绣,因此也马上看向萧遥,厉声道:“世子夫人,我女儿贤良淑德,不管是出嫁前还是出嫁后,都是有口皆碑的,你今日却这般辱她,若不给一个说法,我们便见官去。”
萧遥丝毫没有退让:“既如此,我们请京兆尹过来罢。”
周大太太听毕心中一颤,几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
萧遥居然寸步不让,先是叫出她下毒,继而又请京兆尹,难不成,萧遥知道了什么?
可是,此事她做得十分隐蔽,萧遥怎么可能知道?
秦越点了点头:“既然大家莫衷一是,又涉及老夫人中毒一事,还是请京兆尹前来罢。”说完看向周大老爷,“周大老爷以为然否?”
周大老爷看向周老夫人憔悴的脸色,点点头:“就依世子的,请京兆尹罢。”
周大太太听了,几乎没魂飞魄散,连忙道:“老爷——”叫完,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忙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稍微冷静些,这才继续道,
“我们府上绝不可能有这等阴私的,叫了京兆尹来,一来会让他白跑一趟,二来外头见了还不知会如何说我们周家呢,不如我们查清楚再说?”
萧遥道:“周大太太实在不必担心这个。若老太太没有中毒,让京兆尹查那水晶杯是谁打碎的也是可以的。再者,我对诊脉略懂,方才给老太太诊脉便察觉到,老太太是中毒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叫京兆尹白跑一趟的。”
周大太太听了这话,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没跌倒,心中满是惊恐。
萧遥她果然知道,她果然知道!
此事绝不能让京兆尹来查,绝不能!
周大太太想到这里,马上说道:“若当真有人对老太太下毒,那便是家丑,我们周家虽算不上簪缨世家,但说是书香门第总也不曾辱没的,这事断不能闹到外头去。世子夫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如此事便交给我们内部来查?”
萧遥拧起了眉头:“这事恕我不能答应,因为此事牵扯上了我。”她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向周大太太,串联整件事,
“老太太突然病了,贵府派下人带口信给我,我于情于理都得来,结果来了,却被一个丫鬟绊脚设计我撞碎水晶杯,我躲开了,丫鬟倒打一耙是我拽的她,周大太太并邱老太太借此要求我拿双面异色绣来赔偿水晶杯。如今看来,可不是一个完整的局么?既然贵府设了这舞台,我若不听她们唱完这出戏,就太对不住她们了。”
周老夫人和周大老爷都了解周大太太,见她方才那形态,俱是心中一沉,猜到此事与她有关。
等听完萧遥的分析,两人想起从丫鬟口中听到的,邱老太太接连两日上门来是想通过周大太太从萧遥那里要双面异色绣,都不得不相信,这件事的确是周大太太所为。
两人心里又气又恨,可是却也不能当真让周大太太这样一个宗妇叫人查出下毒害婆母的腌臜事,因此两人都道:“这件事的确要查,但也的确不适合京兆尹查。便由我们内部查清楚,还各人一个清白罢。”
诚如周老夫人和周大老爷了解周大太太,周二姑娘也了解,她听完了,脸色刷白,难以置信地看向周大太太。
萧遥见周老夫人憔悴地看着自己,眸中露出几分哀求,想起她从前待原主虽然不算好,但该给的都给,而且养大了原主并给了原主安身之所,不由得叹息一声,说道:“若贵府当真愿意查个清楚明白,我自然不会多事。”
在场所有人都听出萧遥的言下之意——可以周家内部查,但务必要查个清楚明白,不能有任何含糊。
周老夫人微微颔首,打起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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