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是中毒——若是误吃,断不会导致如此严重的症候的。
府上大夫诊不出,更不合理。
她心中起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年纪来了,吃食上还是得小心一些的。”
周大太太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我已经吩咐过厨房了,要做新菜给老太太吃,都得问一问大夫,来不及问便不许做,只做从前的菜式。”
萧遥怀疑给周老夫人下毒的是周大太太,但也只是怀疑,便点头:“我带了些人参鹿茸,老夫人好了之后,好生滋补一二。眼下天色不早,我便不多留了。”
周大太太忙道:“世子和世子夫人婚后头一次来我们府上,无论如何得用了饭再走罢。世子夫人从前住的屋子一直保留着,世子夫人的一些旧物也还在,世子夫人不妨带世子去歇一歇。”
萧遥听周大太太挽留自己时有几分急切,不由得怀疑,周大太太给周老夫人下毒,是为了让她过来。
只是不知,周大太太让她过来做什么。
她心念急转,皱着眉头想了想,便对秦越说道:“既如此,我带你去我旧时住的屋子看看罢。”
和秦越一起去她原先住着的院子时,萧遥不让周家的丫鬟跟着,低声将自己的发现和怀疑告诉秦越,随后道:“她这么做必有所图,接下来我们小心些。”
秦越沉下俊脸:“好歹毒的妇人,居然给婆母下毒。”
萧遥点头,眸中露出冷意:“她惯会这一招。”她当初在府上时,也是被接连不断下药,以至于整日昏昏沉沉的,连给自己施针都做不到。
秦越听毕,想起萧遥当初被迫替嫁给他时,也被下了药,神色更冷,道:“今日一定要拆穿她。”
原先他还担心帮萧遥报复周大太太,会让人说萧遥忘恩负义,便一直没敢动,打算想个万全的法子,如今知道周大太太竟然给周老夫人下毒,倒不必再动手了,只需揭穿周大太太对周老夫人下毒一事,自有周家对付周大太太。
萧遥点头:“我们且看看,她让我来是做什么。”
她带着秦越在从前住过的屋子随便走了一圈便转回来了。
周大老爷已经回来了,亲自招呼秦越说话,又让萧遥去找周家的几个姑娘说话。
萧遥没有马上去,而是问道:“不知御医可请来了?老夫人病情好些了么?”
周大老爷听了这话,眉头皱起来:“御医还未来,母亲吃了药睡下了,想必睡一觉会好起来。”
萧遥听到御医居然还未到,心中越发怀疑周大太太了,跟周大太太去找周家几个姑娘时,问周大太太:“御医怎地还未来?不如我使人去催一催?”
周大太太笑道:“我方才已经使人去催了,想是雪天路滑,御医才来得迟一些。你且去找姐妹们玩耍,不必担心老太太,有我看着呢。”
正说着,见两个丫鬟迎面走来,其中一个正是周家二姑娘的,周大太太便招了人过来:“二姑娘呢?”
那丫鬟忙道:“二姑娘与三姑娘、四姑娘此刻都在太太屋子里说话呢。她们想等太太回来,问一问老太太的身体,再同太太一起去瞧老太太。”
周大太太点了点头,随即带萧遥去她那屋子。
去了周大太太的屋子,萧遥跟周家几个姑娘寒暄完,很快便知道周大太太一心让自己来她这屋子是要做什么的了。
彼时她正被周二姑娘邀请去看一幅前朝名家的名画,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人便往前倒,所幸她一直戒备着,感觉到有人绊自己,马上便一脚踩在左侧,扶着墙稳住身体。
倒是身后绊她的人,因她收脚快,力道无处使,人便往前冲了出去,狠狠地撞上了桌上的一个匣子。
那匣子倒在地上,先是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继而是什么陶瓷碎掉的哗啦啦声。
许多人都被这巨大的动静给惊住了,纷纷看过来。
周家几个姑娘刚惊问完“发生了何事”,下一刻目光瞧见落在地上的水晶杯子,同时脸色大变。
周大太太也被丫鬟扶着进来,嘴上急问:“发生何事了?可有人伤着?”才说完话,她看到地上碎了的水晶杯子,顿时脸色大变,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绊萧遥的是周大太太屋里的大丫鬟绿珠,她见自己碰倒了水晶杯导致水晶杯碎了,吓得傻了,此时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蓦地回神,失声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萧姑娘,是她撞的我!”
周大太太和周家几个姑娘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萧遥。
萧遥方才一直在打量周家几个姑娘的神色,见她们似乎不知此事,心中颇觉安慰,此时听到绿珠将一切推到自己身上,便沉下俏脸:“我好端端的走路,你却伸脚想绊我,绊我不成反是自己冲出去撞掉了匣子,这会子却来赖我。这是什么道理?”
绿珠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厉声道:“萧姑娘贵为主子,却将一切推到我身上,可是因为我命贱?”又看向周大太太几个人,“太太,是萧姑娘推的我,若我有半句假话,叫我即时便死了!”
萧遥冷笑起来:“我倒从不觉得你命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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