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有些担心地看向萧遥:“你从前毕竟住周家的,当真与他们家撕破脸,怕是要受千夫所指。我们该想个更妥帖一些的法子的。”
他不怕自己名声受损,却不愿萧遥被人唾骂。
萧遥摆摆手:“不碍事,当日我出嫁,伴月圆月当街喊出我是被迫替嫁的,世人想必都还记着。便是忘了,我提起他们总能记起的,届时是非曲直,世人自会清楚。”
秦越揉了揉萧遥的脑袋:“当初委屈你了。不过,我还是很庆幸,我与你有此姻缘。”
若周家当真发难,他便站在萧遥这边,帮她一起讨伐周家。
傍晚时分,安宁侯派了身边的丫鬟来请秦越,说是身上十分虚弱,请秦越问问世子夫人是什么道理,能否以针灸改善。
萧遥和秦越都知道,安宁侯这是想让萧遥过去给他针灸,当下萧遥便道:“非是我不肯去,而是我如今只会针灸解毒,着实不会治外伤,还是请宫中太医来更妥当。”
丫鬟面带难色,却还是回去如实禀告了。
安宁侯听了,不免怀疑萧遥是不肯救治他,但转念又想,若萧遥不愿帮忙,直接不给他针灸护住心肺让他中毒而死就是了,何必帮忙,帮一半便不肯帮?
如今这般,是真的帮不了。
第二日,萧遥和秦越一起出门去见李永真,按原先说好的版本告诉李永真,之后问李永真何日南下,又商量了多派几个人上京跟萧遥学双面异色绣,便一道回来了。
回到家中,秦越被内侍叫进宫,当即便急匆匆地去了,回来之后告诉萧遥,如今京中乱得很,让萧遥不要到处乱走,能不出门便不要出门。
如今天气严寒,萧遥也不想出门,加上又要绣双面三异绣,当即便窝在府中刺绣。
这日上午,萧遥绣得累了,刚将双面三异绣收起来,便见丫鬟拿着周大太太的帖子进来了。
她揉了揉眼睛,掀起帘子看向窗外,见外头积了厚厚的雪,走路甚是不便,这样的天气周家还派人前来,显然是有事,便蹙起眉头问道:“周大太太说过是什么事么?”
丫鬟道:“来的不是周大太太,是她的一个陪房,说有口信带给世子夫人。”
萧遥更肯定出事了,便让丫鬟去将周大太太的陪房带进来。
那陪房进来给萧遥磕过头,这才道:“是老妇人病了,大太太差我来告诉世子夫人。”
萧遥听到是周老夫人生病了,便说道:“我知道了,你且去罢,我换件衣裳,便去看望周老夫人。”
她虽然不喜周家,甚至不惜撕破脸,但到底是周老夫人看顾长大的,得知周老夫人生病,不能无动于衷的。
命人套好车,萧遥便去换衣服,换好了去秦越的私库翻了些人参鹿茸等出来,先去跟侯夫人报备,这才出门去。
才走到侯府门口,就见秦越披着一身雪骑着马回来,他身材修长,踏马扬鞭时尽显少年意气,看着是个神采飞扬的少侠。
见萧遥要出门,秦越上前来:“这是要去哪里?我陪你走一趟。”说话间,不等萧遥回答,便将缰绳递给看门人,自己翻身上了马车。
萧遥递了个汤婆子给他:“这么冷,你才从外头回来,不如回去歇着,何必跟我走一趟?”又说明是周老夫人病了,她特地去探望。
秦越笑道:“我急着赶回家,原是想见你,自然要跟着你的。”他这话不假,每次出门,他都疯了一样想她,恨不得即刻办完事回到她身边,和她呆在一起。
周大太太得知秦越也来,心中震惊于萧遥夫妻关系极好,又有些担心今日的设计不成,只是想到老娘和大嫂的哭诉,以及宁亲王给的期限,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萧遥不想跟周大太太多寒暄,因此打个招呼,直接就问周老夫人的病情。
周大太太道:“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母亲今早起来便说心口疼和头疼,府上养着的大夫来看,也说不出什么,只说将养着便好。已经差人请太医了,这会儿太医还未到。”
萧遥听了这话,倒没怀疑什么,因为周家府上是养着一个大夫的,府上人有什么不舒服都先让府上的大夫看,看不好了再请太医的。
绕过长廊,转入一个院子,院中的正屋,便是周老夫人的住处。
萧遥与秦越一起进屋,拜见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此时躺在床上,额头上包着个抹额,脸色相当憔悴,见了萧遥前来,目光亮了几分:“好孩子,不是什么大问题,难为你过来。”又看向秦越,目光更亮,“世子有心了。”
萧遥问:“老夫人如今心口和头可还难受?怎地突然便疼起来了?”
周老夫人的贴身大丫鬟忙道:“老夫人素来有头疼的病症,心口疼倒从未有过,兴许是昨儿吃错了东西才疼的。先前大夫开了药方,也煎了药,只是吃下去还未生效。”
萧遥听了,觉得有些不妥,便借着跟周老夫人说话的机会握住她的手,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她也没真的怀疑什么,只是觉得奇怪才下意识给周老夫人诊脉的,这一诊,却发现,周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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